而老練的餘洪敏拍了拍他的肩膀調笑道:“知足吧你就,這也就是夏法醫只用了兩個小時給解決了。要放我以前在大隊時,就這麼一具屍體都夠咱們倆鬧上七八個小時了,還想吃飯,做夢去吧!”
“老餘,你以前還解剖過巨人觀屍呢?”梁瑞有些稀奇。
說來重案組除了夏瑤本就隸屬於市局的法醫之外,這二人都是調派來的。
老法醫餘洪敏是從下面大隊調來的,擁有二十多年的解剖刑偵經驗,而梁瑞則是醫科大法醫學博士研究生畢業,二人可謂各有所長,一下子就聊到了一塊。
消耗了大量體力的夏瑤沖了個涼回來就看見了自己桌上的外賣袋子。開啟來一看,裡面是她回單位之前點的一整個芝士巖漿蛋糕,為的就是盡快補充能量。
夏瑤也不是?????小氣的人,開啟袋子放到了兩位法醫面前道:“吃嗎?”
說著,她已經動刀開始準備分蛋糕了。
烤得白嫩嫩的外層一切開,裡面流出了淡黃色的芝士……
這視覺暴擊讓餘洪敏一看就瞬間hod不住了,閉著眼連連後退道:“別!夏法醫您自己留著享用吧!我、我不行了!”
梁瑞則更加直接,扭頭抱著垃圾桶就開始吐,邊吐邊擺手:“嘔!咳咳咳!嘔!”
夏瑤只當他們不懂芝士蛋糕的美味,抱著一整份回了自己辦公桌前慢慢享用:“奇怪,明明很香啊~”
見此情形,同病相憐的餘洪敏和梁瑞哥倆好地勾肩搭揹出去喝酒了。
剛解剖完屍體來一杯烈酒,去屍臭味也醒神。
不過等到一頓飯回來,二人卻又在屍檢報告上産生了分歧。
一個覺得是謀殺,另一個則覺得是意外溺亡。
“如果是意外溺亡,那怎麼解釋死者身上的傷痕?總不至於他落水之前還特意去哪個地方撞一下吧?”
“說不定是落水的時候在水裡被暗礁劃傷的呢?”
“那怎麼解釋骨質缺損的缺口十分平滑呢?這擺明瞭就是有人故意襲擊死者,把他打到了水裡!”
二人坐在辦公室裡吵得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畢竟不是自己的專業領域,其他同事也都不好上前勸。
而跑了一趟鑒定科回來的夏瑤見狀,直接扔出了自己做的屍檢報告和幾張x光片。
“死者頭部及右上肢的損傷雖深達骨質,但損傷相對較輕,作用力方向均為切線方向,與砍傷特點不符;右額頂部顱骨損傷較平滑,但損傷並非在同一平面,一次性砍削無法形成。”
“左顳頂部及左枕頂部的損傷面呈弧面、左枕頂部及右尺骨缺損面呈“8”字形弧面,且多個弧面損傷見連續斜行淺溝,說明損傷形成具有連續性,亦與銳器砍擊形成的特點不相符。”
一番話說得兩個人啞口無言。
因為他們都沒有充足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觀點,但是誰又都不服對方。
對此,夏瑤蹙眉冷冷地說道:“具體死因要等待其它檢驗結果出來,結合調查結果形成完整證據鏈才能夠證明。屍檢報告上具體的情況都已經說明瞭,能夠客觀闡述出發現的情況已經足夠,推測結果這件事情,並不是法醫需要去做的。”
夏瑤一番話讓二人無地自容,他們自知冒進犯了過於主觀的錯誤,便未再開口。
可是重案組不說不代表外面的人不提。
今天看見叄淼河撈屍的人太多了,民眾對於“謀殺拋屍案件”的議論早已是甚囂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