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眾人都被她“違心”的話惹笑了。林可緩緩地緊跟在希若後面,生怕她在馬上動作幅度太大栽下來。
不多時,眾人便策馬到了城門,早有專門迎接各方來賓的禮官前來接待。
未及眾人緩行至王宮門口,收到訊息的弗洛伊便已快步從王宮長長的石階上走下來,三步並做兩步地走到剛翻身下馬的圖亞斯面前,像多年的老朋友一般擁抱寒暄。
希若望著那長長的臺階,並沒有如夢中那般鋪著猩紅的地毯,心想是否夢境出現了差錯,卻未注意到弗洛伊正向自己走來,握住她原牽著韁繩的手,並親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歡迎你,我尊貴的小公主。”
希若有些受寵若驚地下了馬,向弗洛伊福了一禮,“埃德裡見過陛下。”
弗洛伊佯怒道:“是不是圖亞斯老弟叫你這般生份的,我比他虛長幾歲,埃德裡叫我一聲伯父便好。”
希若見他這般說,便順從地低喚了一聲“伯父”。
“嗯,這才是我的好侄女兒,”他迅速地轉過頭,大聲道,“阿洛西,快過來。”
一個和奧加萊年紀相仿的小男孩小跑著過來,只見他緊抿著嘴,臉色有些蒼白。
“快和你的埃德裡姐姐問個好,”弗洛伊不由分說地把兩人的手握在一起,“你們可要好好相處,阿洛西,你可要代我好好招待公主。”
“是,父王。”阿洛西匆匆抬頭應了聲,便又低了頭。
希若正兀自吃驚,這個小男孩的手格外的冰冷,摸起來簡直就像,就像死人的手一般。希若的手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她強自鎮靜,扯出一絲笑容,“阿洛西,很高興見到你。”
“我也是。”阿洛西臉頰微紅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了神色。
弗洛伊十分滿意他們能有話說,便自顧地朝圖亞斯去了。
他一轉身,阿洛西便像觸電一樣將手從希若手中抽回,然後一聲不吭地跟著他父王走了。
希若覺得自己恐怕很難喜歡上他,他一點都不像自己的弟弟那樣陽光而有朝氣,反而,全身都逸散著一種冷寂之感。希若搖了搖頭,想到夢境中也許會發生的一幕,便無比同情這個小男孩。
這時林可也走到了她的身邊,握住她的手道:“你的手怎麼這麼冰,是不是著涼了。”
希若笑了笑,“沒事,是那個小男孩兒的手太冰了,”說著便用另一隻手來觸碰林可的手,“你看,我的手可不冷。”
“快走了,埃德裡公主殿下。”聽到奮乃的調侃聲,兩人才發現其他人都已經走進王宮了。
希若乍一抬頭,便看到燦爛的陽光下王宮的大門便如一張空洞洞的大口,直等獵物自己送上門來。希若自嘲地搖了搖頭,為何自己老是有這種荒誕不經的念頭。
菲特的王宮在奢華上一點兒都不輸於克頓,更兼國王大壽,王宮各處都擺放著珍稀的花卉,畢竟奇特的是過道的宮牆上隨處可見面容肅穆的黑白人物畫像,侍從周到地解說這些都是歷代國王的畫像,也不知是否因為畫得太逼真,希若總覺得牆上的人似乎是直勾勾地一路盯著他們走進去。希若正想自嘲太過敏感,卻見洛爾不安地靠近自己,塞進手裡的小手也布滿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