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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林可絕望地大喊起來。
而希若早已將指甲嵌入掌中,嘴唇也咬出了血。
奮乃抱著暈過去的洛爾,感到一陣無力,為什麼寄予如此厚望的救治會演變成這個下場,難道是他們錯了。他們本來可以帶他回誕生之地,也許陰陽泉會有辦法的,可是現在呢?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不,不對,剛剛神樹大人說了‘破而後立’的,也許靈雀根本就沒有死。”希若忽然想到之前神樹的話,激動地大喊道。
“可是,靈雀明明屍首無存啊。”奮乃雖然也不甘靈雀就此死去,但無法否定自己親眼所見。
“希若說的對,不到最後一刻,總歸還是有轉機的。”林可與希若對望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泛起狂熱的希望。
神樹緩緩地睜開眼,向希若她們微微額首,“大功告成,還不快謝謝我。”
依他尼也開始面露喜色,雖然他知道救治中會有這個過程,但真的發生的時候,他還是與孩子們一樣心驚膽戰。
而希若他們卻無法立即向神樹道謝,因為場中還發生著不可思議的事情,靈雀所在的玉臺上,憑空出現了無數的水晶,然後快速地聚攏,拼湊成一五六尺高的鳳凰“冰雕”,它的每一根羽毛都纖毫畢現,頭如鴻,臀若麒麟,頸如長蛇,鮫尾龜背,身覆龍紋。
正當眾人驚嘆它的精美絕倫,巧奪天工時,“冰雕”的眼睛突然轉了一下,然後扭了扭脖子。
林可不禁出聲道:“靈雀,是你嗎?”
“不,我現在是冰凰,這才是真正的我。”悅耳的女聲響起,冰凰“咯咯”地笑起來,“是不是看我看呆了,別的鳳凰都是浴火重生,而我卻是破冰重生,我的屬性也是冰雪,我早就說過我是冰凰,你們還不信,現在信了吧。咦,洛爾呢?”
“他剛剛看到你涅槃的那一刻,驚嚇過度暈過去了。”希若笑著指了指奮乃懷裡的洛爾。
冰凰嗔道:“膽小鬼,這麼不禁嚇。”說著她轉向神樹,低下頭道:“多謝神樹大人重塑之恩,冰凰必將結草銜環相報。”
“你乃是變異的鳳凰,應天命而生,就算我不救你,你也會涅槃重生的,現在此事已了,你們走吧。”神樹淡淡地道,一改之前不正經的模樣,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依他尼撤去守護光罩,向神樹深深一揖,希若等人見狀,亦跪在地上給神樹磕了三個響頭,然後一行人默默地離去了。
目送他們離去,神樹不禁暗暗苦笑,自己做出這番冷淡的樣子,是不想他們有所留戀和愧疚,可是一想到自己又要進入無休止的長眠,真不是滋味。
神樹嘆了口氣回到玉臺上,然後有綠色的蠶絲狀物從玉臺邊緣纏上神樹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覆蓋在神樹身上,直到完全把神樹纏成一個巨大的繭。
而樹心中的綠光也漸漸黯淡下來,與此同時,族裡的樹精靈們都敏銳地感覺到周圍環境中生命氣息的流逝,他們惶恐地聚集在一起,紛紛議論族裡是否發生了什麼大事。可是令他們失望的是,就連大長老都不知道生命氣息流逝的原因。
忽然,人群中有人激動地大喊,“他們出來了。”
“誰?誰出來了?”
精靈們四顧地張望,才驚喜地歡呼道:“族長回來了,族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