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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太後醒過來,梳洗一番,便到正殿去見皇後。這個年過半百,鬢發斑百的女子依然雍容且華貴,歲月賦予了她獨特的韻味。她是帝國的皇太後,皇帝的母親,是整個帝國最為尊貴的女人。
但此刻,她走出來,長發垂落並未挽起,就如同的一個妙齡的少女;甚至她都沒有換上一件端莊些的衣服,只披了一件外裳,看上去還是將醒未醒。
太後落座,神情懶懶:“皇後來找我有什麼事?”
皇後有些一愣,她還未見過太後這樣不莊重的樣子:“母……母後。”
“皇後直說吧。”太後嘴角輕輕提起,歲月摧殘過得臉上終究有著細紋,但卻不折損這笑意:“或者蕭、文二妃開口也是一樣。”
“……母後想來已經知道了,”文賢妃說道:“林貴妃又入住了甘露殿,此絕非……”
太後:“哎,他一個人住的寂寞,找個人陪著,不挺好。”
文賢妃驚呆了。
“可是太後娘娘,”蕭淑妃道:“從來沒有後妃住到甘露殿……”
“他是皇帝不是嗎?這又不是國家大事,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太後看了一眼底下的三個兒媳婦,說:“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林氏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但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皇後抬頭看過去,只見太後神態恬適:“你的品行儀容都是我與先皇一同考察的,皇帝的後宮交給你們我從來很放心。但請你們體諒一個母親的心態,我原本以為他醉心軍國大事,與他父親有一同的理想。我自然支援他,但有時也會在想倘若他一輩子這樣又彷彿有些遺憾。他原來不懂也不要,我自然沒什麼意見。但此刻他既然有了、要了,那我也絕不會幹涉他的心頭所好。”
“我只想他開心……啊——”太後正說著,不經意打了個哈欠,她揉了揉太陽xue,似乎又有些睏意:“再說了,我也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還來管我兒子晚上睡在哪裡嗎?他是皇帝,又不是稚子,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我也管不到他。”
皇後與蕭文二妃幾乎聽呆了。太後瞧見撲哧一笑,眼角的細紋也顯露了出來,頗帶幾分惡作劇的心態:“這樣不是很好嘛?反正幾位子有女有地位,又何必在意一個林氏呢?”
“哎,我困了,要回去睡覺了。”太後起身往內殿走,走幾步又回頭,笑眯眯說道:“我一個過了時的太後,沒有興趣去管今上的後宮事。倒是過段時間,南詔的使節朝賀進貢,不知道又會有什麼新鮮玩意。”
而且,我可真是受不了啊,你們一個個都這麼嚴肅、正經,裝得都不喜歡我兒子似的。我的衍兒明明這麼優秀且可愛呀……
蕭文二妃相望、失聲。
皇後攢緊了手心:“太後,說的,是。”
後宮風平浪靜,直到一個月後,南詔使節抵達京畿,入鴻臚館。三日後,將舉行國宴,為他們接風洗塵。對於當朝而言,一切可以舉行宴會的機會都不能放過。先敗突厥,又制吐蕃。國力強盛、萬邦來朝,皇帝作風強硬又正值壯年,是盛世大國之兆呀。
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而在這樣一個治世,在這個王朝的中心做個善民,豈非是再幸運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