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檸的肚子,在水裡看著彷彿是長了肉的小肚腩,有些柔軟的可愛,錢元恆看著心癢,很想上手捏一捏,若不是惦記著這個是自己家崽崽,不能捏,他可能就忍不住了。
秦檸可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伸出手,看看瑩潤如玉的指甲,輕輕在對方胸膛上撓了一把。
錢元恆握住她的手。
秦檸聽見他的喘息粗重了一些,便滿意地收回手,不再動作。
這樣就足夠了,接下來就全看錢元恆的了。
錢元恆的咬牙聲清晰入耳,秦檸回頭嫣然一笑,眼裡似有萬千星光。
錢元恆便忍不下去了,四周溫熱的水彷彿火一般灼燒著身體,莫說是剛剛的寒氣,便是沉積在骨子裡的多年寒涼,也被燒的沒了蹤跡。
他站起身,跨出浴桶,站在邊沿看了會兒秦檸,在對方眨眼之際,忽然將人撈了出來。
屏風後到床前,一路上水跡斑駁。
秦檸躺在床上,掩住自己的眼睛,淡淡道:“給我被子。”
錢元恆俯下_身來,輕輕在她耳邊笑,低沉的聲音帶著熱氣,讓秦檸無端紅了耳朵。
一雙玉白的手臂攀上男人的脖頸,強烈的色差帶來無與倫比的刺激感。
錢元恆甚至來不及撒下床帳,就帶著秦檸捲入風狂雨驟的海洋。
秦檸緊緊攀住他的脖頸,聽著窗外嘩啦啦的雨聲,將腦袋埋進他懷裡,臉上的紅色,幾乎映襯了整片天空。
這晚因著大雨沒能看上月亮,秦檸也便沒了別的時間,因為中秋節轉眼到了。
這夜也算得上是天公作美,絲綢般的天空中,稀稀拉拉點綴著幾顆星,中間的月亮皎潔如銀盤,在滿宮的燈火裡,也絲毫不輸光芒。
秦檸坐在宮車上往鳳儀宮去,伸手想要接住月光,可那光芒照在手心裡,便一點也看不出來了。
秦檸輕輕嘆口氣:“只可惜,這麼好的夜色,卻不能安靜欣賞。”
趙嬤嬤笑道:“這才是娘娘您的福氣呢,清閑人雖惹人豔羨,可清閑久了,那就當真是沒什麼本事了,恰如娘娘這般春風得意,才會日日不得閑的。”
像趙嬤嬤自己,就很自傲於自己平常忙來忙去,倒不是真的想累著自己,而是這樣的忙碌,才能顯示出,皇後娘娘是真的看重她,願意將事情交給她辦。
秦檸溫聲道:“本宮也只是隨便說說,真的要算起來,自己也是不願意每天無所事事的。”
宮車馳到鳳儀宮門前,不經意望進去,便能看見裡面交錯的人影,流光溢彩的衣衫顯示出這是一場奢華的盛宴,女人們的歡聲笑語,都帶著節日的氣氛。
趙嬤嬤將秦檸扶下來,身後的小太監自然而然喊道:“皇後娘娘駕到。”
宮殿裡的女人們齊齊回頭,便看見一道不算纖細的身影,進來的女人穿著朱紅的鳳袍,貴氣十足,頭上卻只簪了清簡的幾只玉簪,平白在貴氣中添了幾分雅緻。
“參見皇後娘娘,賀娘娘中秋之喜。”
“諸位免禮吧,今日中秋大宴,是國之盛事,不必拘泥於小小禮數。”秦檸在上首坐定,看了眼坐在旁邊的朱彤,滿意地笑了笑。
眼神掃下去,下面花團錦簇盡是婦人帶著如花似玉的女兒入宮。
秦檬和李氏如今都是一品誥命,位置自然靠前,秦檸看到她時,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秦檬今日,竟然沒穿誥命禮服,在滿室按品大妝的夫人裡,顯得尤為突出,她身邊帶著的姑娘,十五六歲模樣,穿著上好的貢緞,坐在那裡東張西望,彷彿在搜尋目標。
秦檸心裡便有譜了,這姑娘,想必就是秦檬姑姑家的女兒了,當真是膽大包天,竟敢當著她的面,穿上這衣裳,是以為能拿捏住秦檬,就沒人拿她有法子了嗎?
只是那劉氏女,她之前的口諭說送到庵堂裡去,這家人居然敢陽奉陰違,且拿到她眼前示威。
秦檸搖晃著酒盞,盞中一如既往是杯牛乳。
她笑道:“陳國夫人,你身邊這姑娘本宮看著眼生,這是何人?”
秦檬臉上似乎有些羞意,李氏面有不忍,想給她解圍,但想一想秦檬這性子,若是處處護著她,才真是害了她,都被欺負成這樣了,還什麼話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