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想了想,也著實無甚法子,只能做這無奈之舉了,便是被人罵殘暴,也只得認了。
總不能真的任由那匪徒們得償所願。
秦檸從聽到那歌謠便一直低著頭,顯而易見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話,她秦檸自認行的端做得正,竟然被人如此汙衊,真讓人恨得牙癢。
她這會兒抬起頭來,絕色的容顏露在人眼中,卻奇異地帶著陰森森的感覺。
禮部尚書很能夠感覺到,蘊含在其中的怒意。
如果是他,可能更加生氣,苦守寒窯十幾年,卻被人說是偷了漢子,對於那些古板些的女人,可能就已經跳井自盡了。
秦檸冷聲道:“反賊怎麼知道,二皇子和三皇子的身世?”
三皇子真正的身世,知道的人並不多,甚至當年的梁文景,和麵前的周尚書,是不知道的,唯有袁桓等寥寥幾人,知道真相。
那反賊又是從何處得來的訊息?
錢元恆今早才說了講錢溶過繼給江海,可這謠言顯然不是今早才編的,所以定然不是因此猜測的,也就是說,那人真的知道些真相。
秦檸眉眼端正,神情之間冷然凜冽,說出的話卻讓兩個男人都愣了愣。
的確,若是偽朝之人,不該知道這麼多的,偽朝的人,只知道二皇子的存在罷了。
難道是朝中出了內奸,這奸細對他們的事還知之甚祥。
錢元恆考慮著會是何人,忽而念及梁文景,他道:“梁文景去了魯中,是因為魯中出了事,他一走,京城跟著出事。”
錢元恆和周尚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蘇如繪!”
可是蘇如繪為何要做這種事,他根本就無意江山社稷,卻非要攪亂這一池春水不可嗎?
這畢竟只是個猜測,錢元恆道:“這個不急,等刑部的訊息,當務之急,找京兆府那群吃幹飯的,把事情給朕呢壓下去,否則唯他們是問。”
京兆府換了個頭頭依然無所作為,屍位素餐,這不是一個府尹的問題,這個機構從上到下都有問題,等改日就要好好給整治一番。
禮部尚書便道:“臣這就去找京兆府尹,對了,之前臣等挑好了良辰吉日行封後大典,只是陛下受了傷,便沒有提,陛下覺得,是不是可以重新考慮這個問題了。”
錢元恆想了想:“挑個近些的日子,朕帶著皇後和大皇子到街上走一圈。”
讓別人看看朕的皇子長什麼樣,是不是親生的。
這也是解決流言的一個法子。
秦檸淡淡道:“不,我要在封後大典之後,去城樓上,讓人看看,我才是大乾的皇後。”
街上算什麼呢,總有人看不見,站在城樓上讓人看看她秦檸是什麼樣的人,看看她兒子錢正軒是什麼樣的人。
讓那些人把自己傳過的謠言,一句一句吃到肚子裡。
錢元恆回頭看她,輕輕嘆道:“隨你,周卿,便按照皇後說的做,那天務必在城樓上安排好人手,別再給賊人可乘之機。”
他身強體壯的,受了傷養一養就好了,可能阿檸體弱,至今還在吃藥,不能再隨意傷身子了。
周尚書覺得有些懵了,他不管這事啊,禁衛軍該錢元恆自己排程,巡防營該梁文景排程,他能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加個短章,慶祝我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