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檸不出意料地被自己的回憶弄紅了臉。
只怪眼前這個人當年太流氓,讓她看到什麼都能想起讓人臉紅心跳的事。
想當初自己什麼都不懂的一個小姑娘,活生生被這個男人折騰地,沒什麼不知道的。
錢元恆眼睜睜看著秦檸莫名其妙臉紅,不解地翻看自己的手掌,一隻手而已,你想起什麼東西了?
直覺告訴他,秦檸肯定不會說的。
秦檸拍了拍臉,問他:“太醫怎麼還沒來?”
再和錢元恆單獨相處,她就不知道自己會想什麼了。
錢元恆面不改色道:“太醫院路遠。”
大概是在外面等著吧,他剛才彷彿看見袁桓的影子閃過來,可是秦檸正把臉貼在他手上,袁桓沒敢打擾。
“袁桓,太醫過來了嗎,都站在外面幹嘛呢。”
袁桓領著太醫們進屋,心裡委屈巴巴的,他還不是為了皇帝陛下和皇後娘娘培養感情,陛下千辛萬苦才把娘娘帶回宮,肯定很生疏了,他不能打擾啊。
也不知道那天出宮回來唉聲嘆氣的人是誰,現在耍威風。
袁桓心裡悄悄記了一筆,等著下次我來掃興。
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是全國各地徵調上來的醫術高超的人錢元恆不信任前朝留下的那些人,都給打發走了。
如今的太醫院,為首的便是個姓白的老先生,白老先生長得仙風道骨,高深莫測地捋了捋胡須,拱手道:“陛下,臣等可否給皇後娘娘診脈?”
宮裡給女子診脈,為了不冒犯貴人,大都是懸絲,然而這懸絲,畢竟不如實打實上手。
白老先生的意思,就是直接上手了,畢竟這是皇帝陛下的心肝肉,容不得出一絲差錯。
錢元恆轉頭看向秦檸,見秦檸並沒有什麼抵觸情緒,才點頭答應:“可以,只是要看準了,否則……”
他很想放一波狠話,結果被秦檸拉著袖子制止了,內心還有點遺憾,雖然不知道在遺憾什麼。
大概是……失去了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機會吧。
白老先生放下藥箱,在秦檸對面坐下,伸出手道:“皇後娘娘,臣冒犯了。”
他的手搭上秦檸的手腕,半晌後收回來,微微一笑道:“娘娘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毛病。”
錢元恆盯著他:“阿檸受了涼便咳嗽,情緒激動也要咳嗽,身體還弱。”
這叫沒毛病,你該不會是個庸醫吧,實在不行,便讓別人來看。
“陛下容稟。”
白老先生無奈道:“皇後娘娘只是體虛,前些年受過傷,沒能好好將養,虧了身子,不是大毛病,慢慢調養也就是了,至於咳嗽,是以前受寒了,大約是染了風寒沒有痊癒,拖著拖著算好了,可是落下了病根。臣去開幾劑藥,平日注意保暖,不要輕易著涼,只要其間不生病,幾個月就能痊癒了。”
錢元恆懷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