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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桑婉察覺到了，“阿肆？”
“……”
赫連肆好半天沒有話，兩眼直直看著她的胸口。薄唇艱難的開合，“這個……”
“嗯？”俞桑婉疑惑，“什麼？”
“這個……”赫連肆手指輕撫，落在那枚縮的紋身上……zero……和他肩上的一模一樣！
俞桑婉有片刻的慌亂，“這個……你想起來什麼了？”
“一樣、一樣……”赫連肆重複著，眼底寫著深深的困惑，“為什麼會一樣？”
“我……”俞桑婉想著赫連霜和那個心理專家的話，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不敢出事實。
驀地，赫連肆緊緊扣住她的肩膀，壓抑著低吼，“啊！我已經知道了，我是陸、謹、軒……”
“？”
俞桑婉驚愕，整個人僵住。他知道了？他是怎麼會知道的？
“可是……”赫連肆痛苦的搖頭，“我記不起來，什麼都記不起來！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失去了妻兒！啊——”
他頭一低，埋在俞桑婉頸窩裡，“幫幫我！你是我妻啊！你告訴我，我們究竟怎麼了？”
“……”
俞桑婉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成片往下掉。
“婉婉。”赫連肆氣息粗重，聲音卻透著悲傷，“你知道那種感覺嗎？這麼多年了……我一直覺得，心髒空空的，好像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我很努力、很努力的去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婉婉，告訴我……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俞桑婉默默垂淚，許久，才抬起手，將赫連肆抱住。
“謹軒……”
這一聲稱呼，讓赫連肆渾身一怔。他僵住了，沒有動。
“啊……”
俞桑婉喊出這一聲，卻是再也控制不住，抱著丈夫放聲痛哭！
“謹軒、謹軒……我好想你！五年多了，2000多個日日夜夜……我想你想的太久了！”
“婉婉。”赫連肆把人狠狠摁進懷裡，“對不起、對不起……我想不起來、想不起來……”
“這個……”俞桑婉哭著指著胸口的紋身，“是你當年親手紋上去的……你，這是你留給我的記號，代表我是你的……是和你一樣尊貴。謹軒，我是你妻，我是婉婉。”
滾燙的淚水，積壓了這樣多年。
熔岩一樣，能夠燙傷肌膚。
赫連肆低下頭，親吻著那枚紋身，“對不起、對不起……”
“謹軒，啊……”
俞桑婉已是泣不成聲，哭到虛脫。
“不怪你，我知道不怪你。”
赫連肆親吻著她的眼淚，“不要哭，我會想辦法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嗯……”俞桑婉點著頭，兩個人的淚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