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竟然真的是謹軒的墓碑?不,這不是真的!赫連肆明明就是謹軒啊!這個墓碑又是怎麼回事?
“不、不……”俞桑婉驚愕的捂住嘴巴,抗拒的搖著頭。
“孩。”
赫連霜的口吻,突然變得很柔和。
“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惦記著謹軒的……對你來,阿肆不過是個替代品吧?是,他是和謹軒很像,可是再像,他也是舅舅、不是謹軒啊!你這樣選擇阿肆,對謹軒、對阿肆,都是不公平的!”
“不、不是……”
俞桑婉已是泣不成聲,“不是這樣的,阿肆就是謹軒!”
“啊?”赫連霜訝然,“你怎麼會這麼想?你這孩,病的真不輕啊!”
“不是,我沒有病!”俞桑婉淚眼朦朧,“我見過阿肆肩膀上的紋身,zero……和謹軒的一模一樣,還有……”
“你這孩!”
赫連霜沒有聽完,就將她打斷了,不敢置信的搖著頭,“就這樣,你就認定阿肆是謹軒?真是荒唐!他們甥舅倆一起長大,有多少習慣和教育都是一起的!就這些細節相似,你就判斷他們是一個人?”
“……”俞桑婉怔住,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
“你啊!”赫連霜嘆道,“原來你竟然是這麼想的!那我可以告訴你,你想錯了!”
“我……”
赫連霜指著墓碑,言辭振振,“如果像你認為的,阿肆就是謹軒,那我這是幹什麼?我這是在咒自己的兒嗎?我是謹軒的母親,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的兒?”
俞桑婉啞口無言,心下一片空白。
“哎……”赫連霜連連嘆道,“孩,你想錯了啊!你錯把阿肆當成謹軒,竟然做下這種糊塗事……好好陪著謹軒,和他話吧!”
身後腳步聲遠了,赫連霜已經走開,把她一個人留在了這裡。
俞桑婉盯著墓碑,眼睛生疼,淚水成串流下。她抬起手,輕撫著墓碑,指尖顫抖的厲害。
“謹軒、謹軒……”
盡管她極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可是……怎麼爭得過眼前的墓碑?
壓抑了許久,終於,俞桑婉仰天閉上眼,嘶吼道,“謹軒!”
對不起、對不起,怎麼辦?婉婉對不起你!
這一夜,俞桑婉都守在墓碑前,沒有離開。
……
天亮,耗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俞桑婉魂不守舍,回了家。
“婉婉。”樂正生從樓上下來,見到她疾步上來,“怎麼了這是?”
俞桑婉似乎看不見他,也聽不見他話,整個人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徑直往樓上走,進了房間,把自己扔進了床裡。
樂正生不放心,趕緊追過去,“婉婉,出了什麼事?”
俞桑婉好半天沒有反應,最終拉過被,將自己兜頭蓋住,嗚嚥著,“錯了、錯了啊!怎麼辦,謹軒、謹軒啊!”
她哭得這樣傷心,樂正生再沒有勇氣掀開被。因為他知道,有關於陸謹軒的一切,都是他比不過的。
地毯上,躺著俞桑婉的手機,已經打了靜音。
難怪,一整晚她的手機都沒有人聽。
樂正生伸手要去撿起來,螢幕上閃爍起一通來電。是——赫連肆!
樂正生蹙眉,感覺有些古怪。他沒有接,等著通話自動結束。
螢幕剛熄滅,又進來一通。這一次,竟然是個久違的名字,樂正生眉毛挑了挑——是唐越澤!
他不禁往床上看了一眼,最近婉婉這樣奇怪,難道和唐越澤有關?要知道,因為陸謹軒的離世,唐越澤也消失了五年……現在他突然出現,婉婉就不對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
悄無聲息的,樂正生劃開手機,記下了唐越澤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