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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俞桑婉很早就將饅頭從被窩裡拖了起來。
饅頭站在那裡，閉著眼睛，“媽媽，幾點了？要起床了嗎？”
“對呀。”俞桑婉心情有些激動，這麼多年了，她終於帶著兒去見謹軒了……怎麼能不激動？
“饅頭聽話，穿衣服、洗漱。”
“噢。”饅頭睜開眼，因為沒有父親的緣故，懂事的還是要比一般孩早些。
俞桑婉拿出西服替他換上，饅頭疑惑，眨著大眼睛，“媽媽，要穿的這麼漂亮嗎？是要去哪裡嗎？”
“……”俞桑婉頓了頓，眼睛裡已經有一點濕了。
她抬起手，揉揉家夥的腦袋，看著他那和謹軒越來越像的五官，心酸不已，“饅頭，媽媽今天要帶你去見爸爸……我們回來這麼久了，還沒有去祭拜過爸爸，饅頭不記得了嗎？”
“嗯。”饅頭點點頭。
他雖然嘴上著不喜歡爸爸、爸爸不好，但其實那都是孩心思。
孩嘛，得不到一樣東西，總是會賭氣。他也會生氣，會跟已經不在人世的父親生氣……
此刻，饅頭眨著眼，“奶奶答應媽媽去祭拜爸爸了嗎？”
“……”俞桑婉愣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兒，“嗯，我們今天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讓爸爸看到饅頭長的很好，他在天上看著，也會高興的。”
輕撫著兒的臉頰，俞桑婉滿臉慈愛，“饅頭，告訴媽媽，其實……饅頭很喜歡爸爸是不是？”
“……”饅頭沉默了片刻，點點頭，“嗯。”
“乖。”俞桑婉欣慰的笑了，“一會兒見了爸爸，多跟他話……”
“媽媽。”饅頭穿好了西服，那完全就是縮版的陸謹軒。認真而緊張的樣，“饅頭跟爸爸話，爸爸能聽見嗎？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饅頭，也沒有見過饅頭，他會喜歡我嗎？”
“當然。”俞桑婉有些哽咽，“爸爸不在了，你就是他啊！你要替爸爸好好活下去，活出他的樣來！知道嗎？”
“……嗯。”饅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媽媽，爸爸是不是很優秀、很棒？”
“當然。”俞桑婉笑了，“爸爸是世上最了不起的人。”
“比阿生還了不起嗎？”饅頭昂著腦袋，他身邊就這麼一位可以對比的人，自然這麼問。
俞桑婉想了想，“嗯，在媽媽看來，是這樣的。”
“太好了！”饅頭鼓著掌，笑了，“饅頭就知道，饅頭的爸爸是最好的！媽媽，我們走吧！爸爸該等急了！”
……
俞桑婉帶著饅頭，到了和赫連肆約定的地方。
今天是私人活動，赫連肆沒有帶任何人。身上只一件白色襯衣，下身配一條休閑西裝褲，肩上披著件煙灰色羊絨薄衫，慵懶十足的靠在車門上。因為怕被人認出來，鼻樑上架著副墨鏡。
俞桑婉牽著饅頭過來，見到他這樣，不免有些吃驚。
——這個樣的赫連肆，和站在總統席上的，感覺真是太不一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