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桑婉搖搖頭,已是心如死灰,“不用了,我自己走。”
默然轉身,身上的力氣彷彿都被抽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赫連霜眸光一冷,“來人!跟著她,不要讓她靠近總統!”
“是!”
俞桑婉沿著原路返回,失魂落魄。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是傅憲林打來的。
“喂,爸?”
電話裡,傅憲林的聲音很焦急,“桃桃!爸爸不想打來的,不過……你走了這幾天,饅頭一直在發燒,上吐下瀉!昨天晚上進了nicu了!”
“……”
俞桑婉眉頭一皺,差點站不住,“饅頭……”
“桃桃啊!赫連肆就是赫連肆,不要再糾結了,回來吧!”
掛上電話,俞桑婉已是潸然淚下。她回頭看了一眼高聳的寺廟,抬起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
“對不起,謹軒,對不起,饅頭……是我糊塗了!”
突然,她轉過身跪了下來,趴在石階上,重重的磕了下去,一下兩下。今天是祈福的日,藉著光,俞桑婉哽咽著,“是我錯了!請保佑我的丈夫謹軒安息,也保佑我們的孩,健健康康!”
不知道磕了多少下,直到額角磕破……鮮血流下來。
“婉婉!”樂正生氣喘籲籲的跑過來,“我找了半天沒找到,你……”
俞桑婉抬起頭,苦澀的一笑,“不用找了,他不是,是我糊塗了……謹軒是謹軒,赫連肆是赫連肆,我怎麼能固執的把別人當成他?”
眼角滑下淚滴,“饅頭病了,可見連老天爺也覺得我荒唐!來懲罰我了!”
“婉婉……”樂正生心疼,卻幫不了她,“別這麼想。”
俞桑婉吸了吸鼻,努力止住淚水,“走吧,我們回家……饅頭在等著我!”
……
祈福儀式結束,赫連肆帶著人往後面來,通往臺階的路上,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總統?”
歐冠聲疑惑,聲問著,“您怎麼了?”
赫連肆蹙眉沒話,視線卻在往下移動。腳上纖塵不染的手工皮鞋挪開,竟然踩著了一片血漬……
他蹙眉譏誚,“如此聖地,竟然有這種東西?”
大桐寺主持倒是很鎮定,淡然一笑,指指上面,“這條路,叫做祈福階,很多人為了家人平安、幸福,有一路磕頭上去的做法,是一直流傳下來的,所以,在這裡見到血腥……那也是暖的。”
“噢?”
赫連肆挑眉,出乎意料的在眾人面前頓了下來,指尖輕輕摸過那些血跡。
“大師……”
“是,總統您。”
赫連肆手上沾著血跡,卻沒有擦拭,勾著唇角,“我有樣東西,想要寄放在這裡,沾一沾您的暖意——”
屏退所有人,赫連肆拿出一樣東西來。
那是一隻精緻的盒,裡面裝著什麼……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他交給了大桐寺主持,“大師,請您代為保管。”
“是。”主持微微一笑,“您什麼時候會來取?”
赫連肆搖搖頭,這個他也不知道。
也許,是明天,也許……此去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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