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千金頓時瞠大眼,火氣都要從眼裡溢位來了。
恰在這個時候,慕容嵐風從一邊走了過來,見三人對峙的畫面,不由在心裡道上一聲,還真是惹禍體質,走到哪事就到哪兒。
雖是這麼想著,他卻是輕咳一聲,看起來格外的嚴肅,“站在這裡做什麼。馬上就要應試了,都不需要準備嗎?”
安笒倒不覺得這種情況有什麼,反倒是李媛媛覺得慕容嵐風根本就是在替安笒說話,心裡的鬱氣更加濃重。
但她沒有在慕容嵐風的面前表現出任何的不滿,而是微微退到一邊,不管不顧地往學堂裡走著,以表示這件事情跟她並沒有什麼關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這些行為是不會被慕容嵐風放在眼裡的,於慕容嵐風而言,李媛媛是個什麼樣的人,只要眼不瞎,心不盲,都能夠看出來。
而之前找安笒麻煩的那個千金,連看都不敢看慕容嵐風,只狠狠地瞪了一眼安笒,隨即快步離開。
注意到這些的安笒攤了攤手,掃了一眼慕容嵐風,隨後轉身進入醫草堂中,心裡有些慼慼然。
真是的,被爛桃花纏身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最主要是,慕容嵐風和她真的是沒曖昧關系啊!
這一次的應試比較重要,但何湘玉離開女子學院後,醫草堂裡也就剩三個人了,就算真的要將人篩選下去,只怕這一屆的醫草堂培養不出女醫官來。即使如此,醫草堂的應試也沒有放低標準,用官方的話來形容那就是:女醫官是要為朝廷準備的,既然如此,條件放鬆,就代表著以後出了事情,派不上多大的用場,再
說,藥能救人也能害人,朝廷中自然不需要一些只會皮毛的醫官了。
但據安笒所知,這個原因並不是主要的。即使醫草堂放低標準,能夠進入朝廷為女醫官的人,本事只高不下。
主要還是因為,醫草堂是慕容王府全面負責,對今上而言,從醫草堂裡走出來的人,就算不是慕容王府的心腹,也是站在慕容王府那邊的,今上不可能重用。想到這裡,安笒的目光就掃過坐在一邊,神色冷然的李媛媛,暗嘆一聲,這李媛媛也不知道是看清楚形勢了而不懼怕,還是為了慕容嵐風就可以不顧一切了,居然在李太
醫是今上的人的情況下,選擇了醫草堂。
李媛媛似乎也感覺到了安笒的注視,回頭瞪了一眼安笒,張著嘴無聲地說了一句話,隨後扭頭。
安笒愣了一下,隨後噗嗤一笑。
這一笑就引來了醫草堂裡的人的注意,她收斂笑意。而此時,負責監考的慕容嵐風將應試的卷子發下來。
安笒笑什麼呢?
她清楚地讀明白了李媛媛那句話:等著,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很有信心,她也會給予足夠的認真去應試,至於結果,當然是盡人事聽天命咯。
在卷子發下來後,李媛媛就開始奮筆疾書,偶爾會停下筆來認真地想一想,隨後再繼續寫,等時間都差不多了,她也將卷子答完了,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回頭去看安笒。
這一看,她的情緒就複雜了,明明還在應試,南宮玉居然睡著了,睡著了!
心是有多大?
是不是忘記了她們還在對賭?
還是說,根本就沒有想過贏?又或者說,是太有信心,覺得自己一定會贏?
不管是哪一個可能,李媛媛都高興不起來,她覺得自己沒有被南宮玉放在眼裡,這種認知讓她生氣極了。
不過,她沒有試圖去叫醒安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