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說？”她還是決定直接問道，“你既然相信只要霍念未能幫你救司徒睿，你為什麼還不能全然相信他呢？”
紅玉一怔，眼中盡是掙紮：“我不能……”
火火看著紅玉，臉上露出詫異，她是知道紅玉有多在司徒睿的，幾為了他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做人的原則也可以無限退讓……甚至被歐陽晨風要挾……
所以能讓她遲疑的事情很極有可能跟司徒睿有關系，而且是很大的關系。
“我好像從來沒聽你說過司徒睿家裡的事情。”火火試探的問道，“他只要格桑這一個妹妹嗎？其他家人呢？”
紅玉的手機“啪嗒”的掉地上，她慌張的彎腰撿起，雖然仍舊什麼都沒說，可又是什麼都說過了。
她短暫的思考之後，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她慢慢的直起腰，手中攥著手機，像是電影鏡頭，很慢很用力。
“你不知道男人都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紅玉的嘆了口氣，幽幽道，“而且笨一點才能更快樂。”
火火從未見過紅玉的這個樣子，認識這麼久，她一直都是明豔的、妖嬈的，大大咧咧的……可這會兒周身像是籠著一層濃霧般的憂傷，讓人莫名心疼的厲害。
“我最開始的名字不是紅玉。”她輕輕道，“後來改的名字。”
火火看著她，並不打斷，只是起身倒了一杯水端給她。
“謝謝。”紅玉淺淺一笑，竟是陌生的溫婉樣子，“她說像是誤入紅塵的一塊石頭，為了自己的愛人百轉千回，跌跌撞撞磨平了稜角，卻還是沒人願意將她妥帖收藏。”
火火愣愣的聽著，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一時間又說不準哪兒有問題。
“其實司徒睿從來愛的不是我。”紅玉忽然捂住了臉，眼淚一滴一滴的從指縫裡淌出來，她肩膀劇烈的顫抖起來，“即使我改了一樣的名字，她還是不會愛我。”
火火愕然，好像一下捕捉到了某些重要的點。
“你是說……”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已經叫紅玉了。”
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時間過的真快，竟然過去了三年……”她笑容慘淡，抬頭沖著火火伸出手指，“重新認識一下，我叫紅蕊，很俗氣對吧？”
她笑的很艱澀，是硬生生擠出來的一樣。
“我現在應該怎麼稱呼你？紅……蕊？”火火有些遲疑，她覺得資訊量有些大，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問起。
“叫紅蕊吧。”她低低道，嘴角噙著苦笑，“夢終究是要醒的，起紅玉是我姐姐，她才是司徒睿愛著的人。”
火火沉默，雖然還沒發現裡面有什麼重要消資訊是霍念未需要的，可這會兒看紅蕊的樣子，顯然並不是打斷她的好時機。
“司徒睿就是那個想要將她妥帖收藏的人。”紅蕊哭哭笑笑，看的出她心裡藏了太多傷心事，“可我不知道這些……我不應該告訴姐姐我喜歡司徒睿的。”
火火心中“咯噔”一聲，輕輕問道：“後來呢？”
“姐姐想成全我。”紅蕊聲音沙啞，“她留下一封信離開了家，路上遇到了一夥黑社會的人。”
火火手腳發涼，竟然不敢繼續問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