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弦搖頭:“我擔心打草驚蛇,是暗中調查的。”
霍庭深贊同的點頭,緩緩說出自己的安排:“林大慶應該醒了。”
原本林大慶的昏迷就是霍庭深找木北要了藥造成的假象,醫院裡也是他們安排的人。
“現在嗎?”餘弦一頭霧水,“可我們什麼也沒做呢?”
“林金鵬不是已經出手了。”霍庭深笑道。
餘弦表示自己十分不明白:“我們費這麼大勁,只是為了一個小蝦米?”
“按照我說的去做。”霍庭深擺擺手,“神修改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餘弦只得道:“好吧。”
霍庭深起身走到視窗,看著外面馬路上火柴盒一樣的汽車,眼中閃過一陣陣的寒意,這場較量拖的時間太久了,是該結束了。
“我能做什麼?”安笒走過來,手指搭在霍庭深胳膊上,笑的溫軟,“大家都會沒事的。”
霍庭深“嗯”了一聲,這張網布的這麼久,他清楚地知道哪裡是薄弱環節,也能預料到孟如海會從哪裡下手……可唯獨不能確定的是……
安笒一眼看穿霍庭深的心思,手指在他胳膊上輕輕敲了敲:“先攘外再安內。”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跟外人勾結在一起。”霍庭深說話有些生氣的語氣,他有些煩躁,“唐文軒這個家夥……”
安笒淺淺一笑:“其實事情沒我們想的那麼糟糕不是嗎?他既然籌謀這麼久救自己的母親,這樣的人又能壞到哪裡去?”
“你總是說的那麼有道理。”霍庭深輕輕拍了拍安笒的胳膊,眼神陡然變得凝重,一字一頓的叮囑,“明天就是唐文軒和孟如海約定的三日之期,事情難保出現變數,你要保護好自己。”
安笒的心髒猛然揪住,不過臉上依舊表現的十分淡定,她不能在這個時候還要霍庭深為她擔心。
“你會留下木甲保護我的吧?”她微微側頭笑道,“餘弦給你帶走,木甲可是一定要留下來的,不然我會害怕的。”
霍庭深“嗯”了一聲,攬著安笒的胳膊,享受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時刻。
第二天早晨,天陰沉沉厲害,好像隨時都會下一場暴雨似的,黑壓壓的氣氛讓人心口莫名犯堵。
“乖乖等我回來。”霍庭深輕輕抱了抱安笒,笑的眉眼帶笑,“晚上多做幾個菜開慶功宴。”
安笒亦微笑點頭:“好。”
面前的門開啟有關上,安笒貼在門板上,聽霍庭深的腳步聲漸漸遠了,才深吸一口氣將眼中的擔憂逼退回去。
“我等你。”她手掌按在心髒位置,眼神堅定,“一定會的。”
“咚咚——”
她正準備找點事情打發時間,忽然聽到敲門聲,心中一動趕緊的拉開:“忘記帶……怎麼是你?”
夏日的風總帶著幾分狂躁,胡亂的拍在人的臉上,叫囂的人心煩議論。
“少爺,他們約定的地方在海邊。”餘弦開車,惡劣的天氣更增添了幾分凝重,“因為視野開闊,我們不好安排人手。”
霍庭深看了一眼窗外左搖右擺的樹木,眸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