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真是可笑。
“自作自受。”她起身開啟一瓶紅酒倒進了就被,看著滿天星光,久久的沒說話。
有些人不會一直在原地等你的,只是她明白的晚了一些。
明姍姍掛了電話,安笒有些擔心,扯著霍庭深的胳膊,不安道:“姍姍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她有些後悔,或許剛剛不應該跟她說那些的。
“不會。”霍庭深輕輕拍著安笒的肩膀安撫,輕聲道,“經過這麼多事情,明姍姍已經不是當年任性妄為的小姑娘了。”
說來,明姍姍的成長歷程也是艱辛的很。
兩人沉默的坐了一會兒,聽到客房開門的聲音,起身看到丁衛國出來,他眼睛紅紅的,顯然才哭過。
“西西在哪裡?”丁衛國開口道,“她不是一直和她母親在一起嗎?”
丁元,原名蘇衛西。
安笒和霍庭深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決定還是暫時不要告訴老爺子丁元被毀容的事情。
“她出國拍戲了。”安笒緩聲道,“因為有幾個鏡頭必須在國外拍攝,這才將她母親拜託給我們。”
丁衛國看了看霍庭深和安笒,後退兩步,沖著兩人深深的鞠躬:“謝謝你們。”
“您客氣。”安笒示意霍庭深趕緊扶老爺子。
霍庭深請丁衛國坐在沙發上:“您在稍等幾日,丁元的母親很快就能清醒。”
雖然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說明瞭當年的事情就是蘇晨明動的手腳,但如果能有丁薇的證詞,那是最好不過了。
“十幾年都等了,這幾日的時間我能等。”丁衛國一字一頓,眼神十分凜冽,“問一定要親手將那個畜生送進公安局。”
隔日,木北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
“少爺,少夫人!”木北恭敬的問好。
不管年齡如何、輩分如何,但凡是木家本家的人,都嚴格遵守著木家的規矩,如今也沒絲毫改變。
“您先休息,晚上的時候再看病。”安笒笑道,“這一路過來也是累壞了。”
木北看著安笒眼神溫和,對這位年輕的少夫人,她是十分有好感的,在國外就是如此。
“沒關系的。”木北笑了笑,年過五十的人透著一種歲月沉澱的優雅和平和,“我先看看病人的情況。”
一行人到了丁薇所在的客房,她背對著門坐在床上,眼睛看著窗外發呆,整個人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而周遭的一切都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伸出手來。”木北坐在她對面,微笑著和她聊天,“丁元是你的女兒?長得真好看。”
在來之前,她已經詳細瞭解過丁薇的事情,也知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以及一系列慘烈的遭遇,對這個女人,她也是十分同情的。
“西西?”丁薇眯著眼睛,似乎在努力的回想,“她喜歡唱歌跳舞,三個哥哥也都寵著她,西西就像是小公主似的……”
安笒不忍的別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