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餘弦冷淡道,“我們換個地方,你老實交代今天都做了什麼。”
他感覺的出來,少爺對自己有些失望,這讓餘弦有些惶恐,一種不被需要的惶恐,他從小跟在少爺身邊,兩人是主僕更是生死與共的兄弟。
他不能不被需要。
“餘弦,我……”黃若梅心中一慌,“你一定要聽我解釋。”
“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少爺。”
黃若梅臉色慘白,腦子飛快的旋轉,到底該怎樣做才能脫身,顯然餘弦這個白痴已經開始不信任自己了。
霍庭深和安笒吃過午飯出來的時候,餘弦已經將外面處理妥當,餐廳裡熱熱鬧鬧的,好像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叮咚叮咚——”
安笒掏出手機,看是郝琳琳的電話,笑著接通:“喂?”
“你現在怎麼樣?霍庭深有沒有去找你?”郝琳琳語氣又急又快,“我覺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還是不要自己扛,告訴霍庭深不好嗎?”
安笒嘴角抽了抽,眯著眼睛看身邊抱著孩子某人,聲音溫暖柔軟:“他就在我身邊。”
那端沉默了兩秒鐘,郝琳琳一下尖叫了起來,興奮的嚷道:“真的嗎?太好了!”
隔著電話,安笒都能感覺到郝琳琳真心實意的開心,心中暖暖的,柔聲道:“你現在怎麼樣?工作順利嗎?”
“黃若梅那個矯情精不在,我不要太順利。”郝琳琳敲著二郎腿,看了一眼端著紅糖水過來的謝宇,從鼻孔冷哼一聲,“就是有個討厭鬼一直在眼前晃來晃去,煩死人了。”
謝宇笑眯眯道:“薑糖水,生理期的時候喝正好。”
不知道謝宇是不是故意的,聲音讓安笒聽的清清楚楚。
“呀,不錯哦。”安笒笑道,“現在北京時間應該是晚上了吧?你們……”
後面無盡的省略號無盡意味深長。
郝琳琳瞪了一眼謝宇,指了指牆根,見某人正要反抗,立刻叉腰瞪圓了眼睛,謝宇只得乖乖的蹲在了牆角,隨手拿起旁邊的雜志:“琳琳,我覺得這段戲太親密了……不適合你的形象。”
電話裡傳來安笒低低的笑聲,郝琳琳的小臉倏地紅了。
“什麼北京時間。”郝琳琳正色道,“安笒大設計師,《月如鈎》劇組來溫哥華取景,我已經飛過來了。”
安笒眼睛一亮:“是嗎?你在哪裡?我和庭深去找你們。”
霍庭深抱著子墨陪在一邊,始終保持和安笒一致的速度,在一旁看她高興看她笑,他就覺得十分滿足。
“好啊,我正好有事情找你幫忙。”郝琳琳告訴安笒地址之後,掛了電話,瞅著正認真研究自己劇本的謝宇,嘴角不覺浮出一抹淺笑。
等《月如鈎》殺青之後,她或許應該好好考慮自己人生大事了。
時間的潮水推著他們不停向前走,將過去的歡喜悲傷統統碾壓成塵埃,風輕輕一吹就散了。
可是未來還很長,長到他們足以重新開始嶄新的人生。
“我的助理英語不好,你有時間沒?”郝琳琳飛了一個白眼過去,抱著枕頭躺在沙發上悶聲道,“沒工資的。”
謝宇立刻跳起來:“不需要工資,而且還可以負責你的衣食住行,助理、司機、廚師我一個人全包了。”
“小笒和霍庭深要過來,你把東西收拾了吧。”郝琳琳端著嚴肅,可彎彎的眉眼還是出賣了最真實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