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敲打著窗子,“嘀嗒嘀嗒”的十分好聽。
安笒起身給霍庭深蓋了蓋被子,穿了衣服開門去。
門輕輕的關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原本應該睡著的男人忽然睜開眼睛,眼神複雜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書房的像是像是一場疾風驟雨,霍庭深和安笒再見面的時候,誰都沒有再提,兩人之間的關系甚至都沒沒再進一步。
這天吃過早餐,霍庭深去公司處理事情,安笒抱著子墨下樓:“七嫂,彎彎和念未的家庭教師下午過來,您準備茶點招待。”
因為念未和彎彎的學習能力很強,在諮詢了相關的教育專家之後,霍庭深給他們請了專門的家庭教師,因材施教,充分開發兩個小家夥的潛力和天賦。
“少夫人,您要出門?”七嫂見安笒換了出門的衣服,小心的開口,“少爺很在乎您,你們可好好的。”
安笒垂下眸子,低聲道:“我知道的。”
“那您……”
“七嫂,我還有事情。”安笒打斷她的話,抱著子墨出門。
七嫂疑惑的看著安笒的背影,半晌嘆氣道:“這是怎麼了……”
安笒開車直接去了司明翰的診所,推門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窗邊看書,金絲邊眼鏡放在旁邊的茶幾上,青花瓷的茶杯裡熱氣嫋嫋。
“岑?”司明翰一臉驚喜,趕緊起身請她坐下,他戴上眼鏡沖著子墨伸出胳膊,“我抱一抱。”
安笒抱著孩子避開他的手,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冷淡道:“我有事情問你。”
“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這麼嚴肅?”司明翰給她倒了一杯熱茶,笑道,“這麼久沒你訊息,還以為你把我忘記了呢。”
安笒盯著司明翰,想要從這個男人臉上看出破綻來。
“你知道我一定會來找你是不是?”安笒一字一頓,“溫蒂什麼時候在子墨身上動了手腳?”
子墨身上的蠱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天,她仔仔細細的梳理了一遍事情,發現從子墨出生之後,溫蒂就沒見過他,那他是怎麼下的手?
想來想去,她將懷疑物件鎖定為司明翰。
“岑,溫蒂的性格很怪異,這你是知道的……”司明翰溫柔的開口,試圖緩解溫安笒的焦躁,“而且當初是你答應他的那些條件……”
安笒咬著嘴唇:“你說的沒錯,是我答應他的,可他不應該傷害我的孩子。”
“子墨不會有事的。”司明翰開口道,“溫蒂那樣做,也不過是為了約束你,他擔心你不回去。”
安笒眸子一沉,緊緊盯著面前的人,冷冷一笑:“你果然知道。”
“我……”司明翰嘴巴張了張,有些沮喪的嘆了口氣,“你比我想的還聰明。”
安笒冷笑:“聰明就不會被你們算計。”
“岑,只要你如約回去,子墨一定不會有事情的……”司明翰篤定道,“回到加拿大繼續做你的溫莎不好嗎?你可以享受溫蒂帶給你的一切便利,生活會變得無比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