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笒點了點頭,眉眼帶了淺淺笑意。
“不要只說我,你和餘弦怎麼樣了?”安笒笑著將話題轉移到了白婕身上,“他和黃若梅之間應該是清白的,你和他……”
這麼多年過去,白婕依舊是幹練的短發,帥氣的西裝,她靠在沙發上,笑的起氣定神閑:“順其自然,不強求。”
她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人生,愛情不過是錦上添花的事情,有固然讓人歡喜,沒有也不至於活不下去。
“這個孩子是……”白婕看了看子墨,皺著眉頭看安笒,“這個孩子……是你的。”
孩子的眉眼和安笒幾乎是如出一轍。
安笒一怔,倒也沒否認:“你看出來了。”
白婕臉上的笑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看著安笒,神情凝重:“你真的想清楚了,霍庭深也應該有知情權……”
“我不能失去子墨!”安笒語氣又急又快,纖細的手指陡然收緊,“我們不能分開的。”
“可霍庭深畢竟是他的爹地。”白婕輕聲道,試圖勸說安笒,“而且我覺得你和霍庭深都還深愛著對方,為什麼不能……”
安笒沉默不語,半晌笑道:“你是下了飛機直接過來的?早點回去休息,我也要去上班了,咱們改天細聊。”
“好吧。”白婕有些無奈。
帶著孩子回到造型屋子,安笒安頓好子墨之後,沖了一杯咖啡坐在工作臺前,開啟資料夾拿出裡面的樣稿,十二款旗袍的草圖已經畫好,剩下的就是細節問題了。
“中國風……”她拿著畫筆,在旗袍的紐扣處添了一些祥雲如意花紋,“這裡的話……”
這是她回國之後,第一次正式展現出的服裝,一定要精益求精,絕對不能出現紕漏。
“我不相信你每次的運氣都這樣好!”
黃若梅咬牙切齒,攥疼了懷裡柯基的毛,小東西“嗷嗚”一聲從她膝蓋上跳了下來,一躍跳躍到了對面的沙發上,驚恐的看著喜怒無常的女主人。
“不中用的玩意兒。”黃若梅冷哼一聲,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冷笑,“我不相信你每次都這樣幸運。”
霍庭深一直不肯接受她,現在安笒回來就搬回了別墅住,眼看著心愛的男人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她心急如焚,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她趕出a市。
“王導,您答應我的事情怎麼樣了?”黃若梅斜斜的靠在沙發上,拿著手機嬌滴滴笑了笑,“您之前找我的時候,真的是檔期排不開,我是怕您失望……嗯,這次我是推了公司的幾個合約……好的,沒問題。”
安笒,你可真不該回來,嘖嘖,瞧瞧多少人跟著你遭殃。
中午時分,安笒正看著睡午覺的子墨,郝琳琳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啪”的一聲將包丟到茶幾上,煩躁的扯了鼻樑上的大墨鏡:“該死的狐貍精!”
安笒被嚇了一跳,先看兒子還在酣睡,這才起身倒了一杯水端給郝琳琳,在她對面坐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還不是黃若梅那個狐貍精!”
郝琳琳“咕咚咕咚”的喝了半杯水,才氣惱的說出了事情的元微。
《月如鈎》已經在籌備階段,演員基本到位,下個月六號就要開拍了,可就在剛剛,導演忽然給她打電話,說是經過鄭重討論,覺得郝琳琳還是更適合女二號的角色。
郝琳琳有些意外,但也沒說什麼,原本她也覺得女二的角色不錯,可就在她答應之後,才知道是郝琳琳搶走了她的女一號。
她當時就發火了,肺都要被氣炸了。
“我去年買了個表!”郝琳琳氣急,忍不住飆出了髒話,“女一號是個十分俠義的女子,你說黃若梅那種綠茶婊演的出來嗎?她比我適合?她到底哪裡比我適合了?”
她一口氣發洩完,慵懶的倒在沙發上,悶悶道:“小笒,你說我該怎麼辦?”
“可能是導演的安排。”安笒開口道,頓了頓繼續道,“我記得你說過,郝琳琳看不上《月如鈎》,這次怎麼回事?”
郝琳琳冷哼一聲:“她就見不得我好唄!”
“你準備怎麼辦?退出劇組嗎?”安笒開口問道。
郝琳琳眉頭緊鎖,不多會兒冷哼一聲:“退出?那不就襯了郝琳琳的心思?再說了,我憑什麼要走!”
安笒笑道:“這才是我認識的郝琳琳,覺得你演的女二肯定特別好!”
“跟你說了一會兒,現在覺得心裡好受多了。”郝琳琳長出一口氣笑道,不過仍舊不忘記叮囑,“給郝琳琳的旗袍設計的醜一些!”
安笒聞言眯了眯眼睛:“我說過,不會讓郝琳琳穿我設計的衣服。”
這句話,現在依舊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