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弦眉頭緊鎖,有些煩躁:“當年,我們都是十歲左右的孩子。”
所以他也搞不懂,哪裡來的情分?
“好、好,我承認我有些事情做得不好。”黃若梅見餘弦不為所動,立刻換改變了策略,放低了身段,委屈道,“你也知道我之前很少和外人打交道,不太懂人情世故,以後你教我好不好?不然我先給少夫人道歉?”
餘弦稍作沉思,覺得黃若梅說的也對,她之前終年生活在密室,在人情世故上拜師白紙一張,一切只憑著自己感覺來做,今天的事情也算情有可原了。
“你幫我跟少夫人說說情,別讓我走好不好?”黃若梅見餘弦動搖,趕緊道,“我很喜歡舞臺,我可以跟少夫人道歉,而且以後都乖乖的。”
眼前的人分明人畜無害、簡單的像是一塊隨時需要呵護的水晶,他之前應該是懷疑過度了。
“你跟我去和少夫人道歉。”餘弦開口道,看道黃若梅搭上忒胳膊的手指,他眸子緊了緊,再三叮囑,“以後絕對不可以惹少夫人不高興。”
酒店包廂,安笒抬頭看了一眼跟著餘弦進來的人,微微皺眉,但並沒開口說話,夾了一塊魚肉放進面前的盤子裡,認真挑刺。
“少夫人,對不起。”黃若梅慢聲細語道,“之前是我不好,請您原諒。”
安笒卓美,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變乖了?
霍庭深給安笒盛了一碗湯,並沒有要插手的打算,安笒原本是要將黃若梅打壓到底的,可見餘弦一臉惶然,不由皺了眉頭。
“坐吧。”她淡淡道,心裡卻十分的不痛快。
馬蛋,如果白婕知道她和黃若梅坐在一個桌上吃飯,還不氣的分分鐘鐘來滅掉她?
“這個要不要?”霍庭深夾菜到安笒面前的盤子裡,淡淡道,“都坐吧。”
他和餘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見他這個樣子,也於心不忍。
眾人眾心思,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
晚上回到家,安笒捧著一本育兒書泡腳,看著看著就丟到一邊,歪著頭和洗手間裡的霍庭深喊話:“你說餘弦想什麼呢?我怎麼看都覺的黃若梅不如白婕好。”
“別人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插手。”霍庭深笑道,合上被丟到床上的書放在一邊,握住小妻子的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們無法改變。”
安笒有些沮喪,低著頭想了一會兒,低低道:“你說的我都明白,可人心都是偏的,看到白婕不幸福,我不高興。”
“傻瓜。”霍庭深摸了摸小妻子的腦袋,打趣道,“幸好沒讓你做領導,不然每天將各種事情全部轉在心裡,還不是要把自己累死?”
安笒將腦袋歪著靠在霍庭深肩膀上,嘟囔道:“不都說近朱者赤嗎?為什麼餘弦跟在你身邊這麼久,還是不能做到專情呢?”
“小笒是在誇獎專情。”霍庭深迅速捕捉到其中對自己有力的資訊,手指颳了刮她挺翹的鼻子,“判斷十分準確。”
原本還有些鬱悶,被霍庭深這樣一鬧,安笒胸中抑鬱一掃而光,粉拳在他肩膀砸了一下:“你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黃若梅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安笒又去看了白婕幾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場失意,她的聲音越做越好,不少人見了她,都要稱一聲“白總”。
“你懷著孕,又這麼瘦肉,竟然還去幫我出頭?”白婕聽了安笒講了那邊在hc集團的事情,驚詫的瞪大眼睛,“小笒,你太讓我意外了!”
安笒抓了抱枕丟過去砸她:“我總覺得你和餘弦不會這樣結束,你也不說了,那個女人居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