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笒趕緊點頭:“一定一定。”
“叮咚叮咚——”
安笒的手機響起來,是霍庭深的電話。
“喂?”她拜託的看了看病房裡的人,一定不要拆穿她,不然你霍庭深該著急了,“嗯?我在看書,挺好的。”
“家屬現出去吧,病人需要靜養。”
安笒嘴角抽了抽,黑著臉看負責的小護士,要不要說的這麼及時。
“你爸爸身體怎麼樣?”霍庭深詢問道道,“如果你照顧的吃力,就請護工。”
聽他這樣說,安笒懸著的心忽然放下來,她真是腦子進水了,做賊心虛這話果然不錯。
“挺好的。”安笒低笑一聲,並故作鎮定道,“病房裡空氣不好,我出去跟你說。”
已經走到門口的小護士聽她這樣說,轉過身,認真的強調:“安小姐,你胳膊上傷會還是很嚴重的,你暫時臥床休息比較好。”
安笒才放下的心瞬間揪了起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怎麼了?”霍庭深聲音陡然一沉,強烈的威壓隔著電話傳來,“說。”
安笒頭皮發麻,幹笑兩聲,結結巴巴道:“其實沒、沒什麼的,只是受了一點點小傷、一點點……”
霍庭深坐在沙發上,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身上籠著濃濃的寒意,掛了電話,寒氣仍舊沒退卻的跡象。
“今天晚上的行動務必成功。”他沉聲道,看了一眼旁邊的林希瑞,“幫我訂明天早晨的回國機票。”
夜色降臨,十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駕車離去,很快融入黑色的夜裡,看不出一點點端倪。
a市,整整一個晚上,安笒都忐忑不安,撥打霍庭深的電話,也總是提示無法接通,這讓她惶惶不安。
因為她受傷,所以很生氣不準備搭理她了?
這個結論讓安笒覺得無比憂傷,盯著自己纏著繃帶的胳膊,幽幽的嘆氣:“我陣不是故意的……”
整整一個晚上輾轉難眠,東方泛白的時候,安笒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檢查她的傷口,動作很輕很溫柔。
她一直在做夢,夢境片段性的跳躍,可每個片段裡,她都覺得霍庭深很生氣不理她了。
那種感覺,真的很糟糕,讓人惶惶的無所依靠。
“霍庭深!”她一個心悸,猛然睜開眼睛,正對上一雙大海一般深邃的眸子。
兩人四目相對,時間有一瞬間的靜止。
“你總有本事把自己弄進醫院。”霍庭深見她傻乎乎的看著自己,心頭怒氣竟然瞬間全消,拿了外套披在她身上,關切道,“疼不疼?要不要吃點東西?”
安笒眨了眨眼睛,眼淚“吧嗒”掉下來,她歡喜的伸開胳膊:“抱抱。”
“現在知道哭了?還真把自己當成黑道大姐了?”霍庭深黑著臉教訓,他剛剛從慕天翼那裡知道她受傷的整個經過,差點把自己氣瘋了,“不自量力。”
不管他說什麼,安笒都安靜的點頭說“是”,還將耳朵靠在他胸口磨蹭,好一會兒才喃喃道:“終於醒了。”
“想吃點什麼?”霍庭深避開她受傷的胳膊,小心的扶著她靠在床頭,“小米粥?包子?”
安笒搖頭,用沒受傷的手扯住他的胳膊:“靜儀救回來了嗎?”
“回來了,人也安頓好了。”霍庭深輕輕拍著她的小手,“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