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女人不小心說漏嘴,這個地方有一個實驗室,好像在研究什麼東西。
直覺告訴他,這個地下實驗室搞不好就是喬治關押明靜儀的地方。
“你還發現了什麼?”安笒早就忘掉了剛剛的不快,緊張的扯住的霍庭深的胳膊,“而且我怎麼覺得院子裡的保安比之前多了很多。”
他們才進來的時候,只能零星的看到幾個保安,可這會兒隨處可見,幾乎趕上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了。
“大概和那個貴客有關。”霍庭深低聲道,帶著安笒閃身躲進了假山後面問道小樹林,不等小妻子開口,就先用眼神示意她安靜,“看看再說。”
兩人剛剛藏好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就呼啦啦的全過來,其中一人對著假山上一塊不起眼的小石頭輕輕一擰,同時扯了扯小鈴鐺。
霍庭深眼眸如同宿最犀利的鷹隼,將外面的黑衣人的舉動看的清清楚楚,又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十幾個同樣裝束的黑衣人從裡面出來,外面的幾個人則輕車熟路的進去。
為此,他瞬間想通,這個地下實驗室一定藏著很多秘密,所以要兩撥人輪流盯著,而驟然增多的保安則是因為到了兩班人換崗的時間。
五分鐘之後,被替換下來的黑衣人將假山恢複成之前的樣子,這才集體離開。
“我們接下來怎麼做?”安笒開口問道,“要不要進去檢視?”
霍庭深略作沉思,扶住安笒的肩膀鄭重道:“在這裡等我。”
“你要小心。”安笒咬咬嘴唇,“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不用擔心。”
雖然她願意跟他一起面對危險,但絕對不願意自己拖累他。
“在這裡等我,最多半個小時。”霍庭深緊緊握住安笒的手,又慢慢松開,“等我。”
霍庭深閃身過去,學著剛剛黑衣人的樣子開啟了假山的機關,小心的避開入口處鈴鐺,閃身進去。
安笒眼睜睜的看著霍庭深一人去冒險,一顆心瞬間被揪住除了保證自己不被人發現同時默默祈禱他一定要平安回來。
“哎,你說老闆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一定要將那個女人關進地牢?”
“誰知道呢,不過既然關進了地牢,為什麼還要咱們每天送飯,直接弄死不得了?”
“噓,這樣的話不能亂說!”
“……”
兩個女人的對話清晰的傳到安笒耳朵裡,心中陡然生出一個巨大想法,難道假山下面的地下室裡覺真的不是明靜儀,那麼剛剛兩個女人的議論就是……
她看了看時間,又見兩個女人越走越遠,心一橫,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就算她不能立刻救明靜儀出來,最起碼先弄清楚人在哪兒也好。
再說霍庭深,這邊悄悄的進了地下室,穿過一道一道鐵門,左拐又拐,竟然發現裡面修築了許多的格子間,而且都安裝了鐵欄杆和攝像頭,全無任何尊嚴和隱私。
他粗粗算了算,地下室大概有兩百多個格子間,像是兩百多個牢籠。
“你是誰?為什麼來這裡?”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站在鐵欄杆門口,譏諷道,“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窮鬼。”
霍庭深眸子緊鎖,眼睛一直看著少年,對方眼神幹淨的像是出生的嬰兒,可說話卻又十分惡毒,給人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就像、就像是這具軀體裡住著看另外一個靈魂。
這件事情茲事體大,血脈不容混混淆,他必須盡快弄清楚,說不定還能找到緩解小妻子病情的方法。
“有人來了,你快走吧。”少年看了一眼霍庭深,十分傲嬌的回到自己的格子間,看上去竟是十分享受這種逼仄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