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笒一怔,馬上明白了喬治的意思,頓時氣的牙根癢癢,該死,她沒跑成,現在竟然便宜了喬治這個混蛋!
她真是不一百個不甘心。
喬治拿出一個銀色手銬,一端拷在安笒手腕上,另一半則拷在自己手腕上,沖她笑道:“這樣就算死,我們也在一起。”
“聽了你的話,我三輩子都不用吃飯了。”安笒譏諷道。
喬治不怒反笑:“三輩子在一起,我沒意見。”
地道裡黑漆漆的,前面有一群人在開道,後面也烏泱泱的許多人,安笒被喬治帶著走在中間,心慌意亂、煩躁不安。
她不知道會被喬治帶到哪裡去,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霍庭深,萬一以後都見不到了,這麼漫長的人生不就成了煎熬嗎?
忽然,有人抓住了她的另外一隻手,安笒本能的想要尖叫,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讓人心安的味道。
地道裡人很多,聲音雜亂、氣味雜亂,可她就是從眾多味道中準確的分辨出了屬於霍庭深的味道。
那麼清楚、那麼確定。
他用手指在她掌心敲了敲,輕輕的,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勵。
地道不過幾十米長,雖然人很多,可還是一個個的出來,喬治走到門口,回過頭:“小……怎麼是你?”
“老、老闆,我不知道啊!”屬下一臉懵逼樣,也搞不懂為什麼自己會被手銬拷著,而且是和大老闆拷在一起。
喬治甩開手銬,眼神陰沉:“霍庭深!”
“老大!”一個下屬急匆匆跑過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那、那些警察……”
喬治眯了眼睛:“追上來了?”
“不、不是。”屬下結結巴巴道,“他、他們撤了……”
喬治聞言一怔,接著臉色劇變,一把揪住那名屬下的衣服,狠狠甩開:“滾!”
霍庭深!一定是霍庭深合計好的,什麼警察,統統是騙子!
“好、好的很!我看你們能得意到什麼時候!”喬治狠狠道,狠辣的眼神像是一條吐著芯子的毒蛇。
與此同時,一艘遊艇上,霍庭深舉起高腳杯微微一笑:“恭喜逃脫牢籠。”
“你還笑的出來。”安笒瞪了一眼霍庭深,黑著臉道,“在地道的時候,我都要被嚇死了。”
她想過各種霍庭深可能用的辦法,但唯獨沒想到他會在地道動手。
那麼多人,黑漆漆的,萬一糾錯了人怎麼辦?
“你怎麼知道我被手銬困住了?”安笒不解道,“而且你竟然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我帶出來,簡直太神奇。”
霍庭深微微一笑:“我一直在你身邊。”
“什麼意思?”安笒晃了晃手裡的高腳杯,表示不大理解,“你是說精神與我同在嗎?”
霍庭深將高腳杯放在桌上,看著湛藍色的大海笑道:“我坐在貴賓區,和你們一起進入的地道。”
他發現明靜儀被控制之後,立刻趕到了婚禮現場,成功混進去之後,坐在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也是喬治太過自信,壓根沒想到霍庭深不僅去而複返、而且大搖大擺的坐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