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安笒嗔怪的看她,“剛剛已經打電話叫了餘弦,你喝酒了就不要開車。”
正說著,餘弦開車過來,匆匆的下車,邊走邊脫下外套披在白婕身上,看向霍庭深和安笒:“少爺、少夫人,我送她回去。”
“好好照顧她。”安笒淺淺一笑,想了想又叮囑道,“她喝酒也是工作應酬,你看別兇她。”
餘弦嘴角抽了抽,有什麼時候敢兇這位姑奶奶,從來都是她兇他好不好?
看著兩人駕車離開,安笒挽著霍庭深的胳膊,撒嬌似的拱了拱腦袋:“謝謝你。”
“傻瓜。”霍庭深攬著安笒的肩膀,朝著停車場走去,“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高興就好。”
小妻子從洗手間出來,氣急敗壞的跑過來,說白婕被一桌子男人拉著灌酒,要他過去給撐場子。
他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你會不會覺得我狐假虎威?”安笒邊走路邊看腳尖,悶聲道,“是不是覺得我不好了?”
霍庭深曲起手指在她腦門上輕輕敲了一下:“胡說什麼呢,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而且,他很喜歡被她狐假虎威。
霍太太,這三個字多好聽。
安笒聞言抿著嘴唇笑起來,眼睛明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她將腦袋歪在霍庭深肩膀上,輕聲道:“你一個人開始打拼的時候,也很辛苦吧?”
“不記得了。”霍庭深淡淡道,眯了眯眼睛,覺得之前種種好像發生在上輩子一樣。
當時他二十歲不到的年紀,比同齡人成熟、聰明,可一樣有那個年紀男孩子的傲氣和桀驁,為此跌過不少跟頭。
只是當初跟著姑姑離開霍家,他已經沒了退路,只能咬咬牙堅持,好在她成功了,也慢慢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整個人看上冷冰冰的,一直到後來遇到了小妻子。
“你就像是一束光,讓人覺得無比溫暖。”霍庭深眯了眯眼睛,將好好的情話說的一本正經,搞得安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你……”她哭笑不得,坐在副駕駛位上別過頭道,“真是清新脫俗。”
可她心裡還是甜甜的、美美的,整個人都像是浸泡在蜂蜜中,每一個毛孔都甜絲絲的、美美的。
“我們回家。”霍庭深嘴角帶笑,握了握小妻子的手,啟動汽車離開停車場。
馬路兩邊的綠燈不停的後退,安笒趴在窗子上看著外面形形色色的人群,兩人都沒說話,車廂裡卻彌漫著一種溫柔恬淡的氣氛。
好像,他們一直都是這樣。
好像,這種美好會延續一生一世。
“叮咚叮咚——”
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驚得安笒猛然回神,胸膛裡心髒受驚的亂了節奏。
她從包裡翻出手機,沖著霍庭深晃了晃:“可可的電話。”
“大姐,大哥和毛毛出事兒了。”明可可聲音哽咽。
他們去瑞士滑雪,遇到了雪崩,生死不明,不過營救人員說生還的希望極其渺茫。
“去、去英國……”安笒的手機“啪”的落地,她抓住霍庭深的胳膊,渾身打顫,“大、大哥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