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回到房間,霍庭深洗完澡出來,撲到床上,將安笒扣進懷裡,手指點在她鼻尖:“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霍先生要去哪兒呀?”安笒在床上擺出一個貴妃側臥的妖嬈姿勢,沖著他曖昧的揮揮手,“來玩嘛!”
“你最好祈禱一年三百六五十天,你的大姨媽時時刻刻護著你。”
丟下這話,男人沖進了浴室,不多會兒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安笒終於忍不住了,抱著枕頭悶笑起來,不過先到霍先生最後的威脅,還是有些擔憂自己以後的日子。
“是先威脅我的……”她好著枕頭嘟囔道,眯著眼睛想了想,“至多算是禮尚往來,大家扯平了嘛!”
某人極具有阿q精神的安慰了自己,上下眼皮開始打架,等霍庭深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闖了禍的小怪獸已經怕趴在床上睡著了,嘴角還帶著滿足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在夢裡做了什麼壞事。
霍庭深最在床邊,抬手想捏捏她的臉的,但是想到自己剛剛沖過冷水澡,她又在生理期,手指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越來越壞了。”他皺眉。
夜色靜謐,一直覺得身上寒意退卻,掌心有了熱氣,霍庭深才摸了摸她的小臉,忽然看到她起眉頭,他陡然想起她有痛經的習慣,兩隻手掌搓了搓,疊加在一起放在她小腹上。
“不疼了……”安笒喃喃道,舒服的翻了個身,動作熟練的撲進霍庭深懷裡,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讓你囂張讓你欺負我……”
霍庭深正因為小妻子的信任而滿心歡喜,未料聽到她這樣的控訴,臉上的表情頓時淩亂了。
“難道你忘了,我很喜歡記仇的!”某人幽幽道。
四天之後,大姨媽走掉,安笒深刻體會到男人心眼小起來,簡直比女人更愛斤斤計較,她不過戲弄了他一次,他至於連著一個月報複她嘛……
“小氣鬼!”安笒黑著臉嘟囔,差點掰斷手機。
霍庭深推門進來,剛好聽到安笒的抱怨,眯了眯眼睛:“在說我嗎?”
“啊!”安笒一個激靈站起來,又是擺手又是搖頭,“你這麼慷慨大方,怎麼會是小氣鬼,我、我……我在說我自己,嗯,是我自己。”
“很有自知之明。”霍庭深誠懇的表揚,看到小妻子的嘴角抽了抽,臉上笑意更濃,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我已經約好了醫生。”
安笒愣住:“誰生病了?你覺得哪兒不舒服?”
上次被谷巖柏關了那麼久,難道是留下了什麼後遺症,如果他下毒了怎麼辦?去哪兒找解藥?
安笒越想越緊張,睬一會兒的功夫,原本紅潤的小臉就一點血色都沒了。
“你不是一直懷疑是因為我們身體的緣故,才要不上孩子嗎?”霍庭深點著她的鼻尖,笑道,“年紀輕輕,記憶力就不好了?”
安笒聞言眼睛一亮:“你約的哪裡的醫生?靠譜嗎?”
“我辦事你放心。”
第二天,兩人就一起去了醫院,霍庭深約見的是以為老中醫,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紀,不過又被醫院返聘回去繼續發光發熱。
“身體機能沒什麼問題。”老中醫推了推眼睛,開始寫處方,“不過因為這位太太精神緊張,情緒起伏波動大,所以才會影響受孕,調理一下就沒問題了。”
兩人拎著一大包中藥從醫院出來,安笒幽幽嘆了口氣:“果然是我的原因。”
“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霍庭深笑道,“放鬆心裡繃緊的弦,所有的事情都依賴我,你只管過自己輕輕松的小日子,孩子自然會來的。”
安笒心中感動,抱著他的胳膊,覺得自己幸福的一塌糊塗:“謝謝你。”
陽光落了一地,又暖又亮,真好看。
第二天,安笒正和碗裡苦苦的中藥大眼對小眼,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她拿過來接通,電話裡立刻傳來興奮的八卦聲音。
“霍夫人,聽說您和霍總去看不孕不育科了?是您的問題還是他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