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朵朵溜出來,鬼使神差來到了這裡,毛毛看到喬治的身影,興致勃勃的沖進去,她只好等在外面,沒想到這一等就惹出了麻煩。
一臉兩次遇到這位霍先生,明靜儀心中生出怪異的感覺,她只是覺得他的舉止不妥,心中卻並沒有太多厭惡。
“小笒,你、你沒死!”霍婉柔看到眼前的場景,視線一下鎖住明靜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治有些惱怒:“霍總,這是我的妻子明靜儀,名氏家族的大小姐,如果您有什麼疑問,可以自行考證。”
明靜儀點點頭:“您真的認錯人了。”
霍婉柔看了看明靜儀,又看了看被喬治抱在懷裡的孩子,暗暗算了算年齡,心中嘆了口氣,上前一步看向霍庭深:“我們可能真的認錯人了。”
早在三年前,小笒就已經死了看,死在了法國。
霍庭深眉頭緊鎖,盯著明靜儀的臉,想要找出蛛絲馬跡的破綻,可是沒有,她看他的眼神說陌生的、同情的,卻唯獨沒有之前的柔軟。
抓住的手腕一點點松開,喬治一把將明靜儀帶進懷裡,冷冷道:“我對貴公司的合作誠意表示懷疑。”
說完,一手抱著女兒一手牽著明靜儀轉身離開。
一家三口的背影越來越遠,霍庭深站在原地,風吹過指尖,涼涼的。
霍婉柔看的不忍心,扯了扯他的胳膊:“我們回去吧。”
喬治帶著明靜儀回到酒店,將毛毛送回房間:“乖乖呆在房間裡。”
“為什麼不聽我話?”喬治坐在沙發上,掏出一根煙夾在手指上,他看向對面,“靜儀,回答我。”
明靜儀沉默坐在對面,被他眼神逼迫的厲害,才冷聲道:“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自從到了這裡,喬治對她的限制越來越多,簡直像是看犯人一樣。
“我說過……”
“你說過人心險惡,那你怎麼不弄個真空玻璃罩,將我關進去好了。”明靜儀有些生氣,扭過頭不看喬治。
分明就時一件小事情,為什麼要弄出這麼大陣仗,好像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一樣。
“你見過霍庭深?”喬治磕了磕手裡的香煙,想要看穿明靜儀的心思,“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在英國的時候,他希望她能少出去,她就乖乖在家照看孩子,畫畫或者養花兒,可到了這裡,好像整個人都變了一樣。
“我和你無話可說。”明靜儀冷淡道,起身進了臥室,“砰”的一聲關上門。
喬治掏出打火機,點著了手上的煙,明滅的紅光映進眼睛裡,泛出淩冽的、不容挑戰的決心,誰也不能把人從他身邊帶走。
“媽咪——”毛毛扯了扯明靜儀的手,“你的爹地吵架了?”
明靜儀輕輕拍著女兒:“沒有,你乖乖睡覺。”
她按了按太陽xue,腦中忽然閃過男人深情迫切的眼神,想著想著,心口一疼,頭也跟著疼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沖破腦子鑽出來。
明靜儀不想吵醒女兒,撐著床站起來,快步到了陽臺上,冷風撲面而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壓制下陌生的痛感。
“我說明家大小姐,不是小笒。”明靜儀看著浩瀚的星空,忽然覺得有些悲傷,抬手擦去,指尖潮濕一片。
黑色的保時捷停在酒店門口,霍庭深坐在車裡,沉默的看著其中一扇窗。
整整一晚上過去,霍庭深腳邊燃了十幾個煙頭,淩亂的煙灰落成一地狼藉。
漫長黑夜過去,東方泛白,霍庭深開啟車門坐進去,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他一定說瘋掉了,不然為什麼明知道自己認錯人,還跑到這裡呆了一整晚。
他啟動汽車正準備離開,忽然看到一個人影急匆匆出來,霍庭深眸子一緊,摔門過去:“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