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霍庭深才離開,安媛長出一口氣,斜了一眼安笒:“死丫頭,命真好。”
她怎麼就嫁給了李勝那種王八蛋!
“你到底來做什麼?”安笒疑惑更勝,索性直接問出來,“只要不是太過分,我會考慮的。”
安媛和李勝已經鬧到要離婚的境地,想來日子不大好過。
“我知道了。”安媛忽然盯著安笒的眼睛,一字一字道,“你是姑姑的女兒。”
安心,當年跟著神秘男人私奔,後來抱回一個女嬰,不久就抑鬱而終,這是安家不能碰觸的傷痛,她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
爸爸親口告訴她的。
安笒沉默下來,好一會兒,抬頭道:“抱歉。”
分走你這麼多年的父愛。
客廳的空氣輕輕顫抖,像是水波紋,顫到安笒身上,又顫到安媛眼睛上。
“開始的時候也沒那麼討厭你。”安媛忽然笑了,那個時候她還想要做個好姐姐的,“可爸爸總是那麼關注你,那麼疼你,我心裡不平衡吶!”
加上焦紅豔一直說安笒是狐貍精生的野種,她就越來越討厭她了。
“抱歉。”安笒起身坐到她身邊,主動身後抱住她,輕聲道,“姐。”
安媛身子一顫,摟住安笒,輕輕應了一聲。
原以為不死不休的結就這樣解開了,安媛親手將那副耳墜帶在了安笒耳朵上,寶藍色的寶石閃著亮光。
“這可是我最後的家當。”安媛笑道,“以後要找你蹭飯了。”
安笒抿著嘴笑起來:“我可以說不嗎?”
“沒良心!”
書房,霍庭深開啟公司郵件,撿著緊要的回複過去,正要通知餘弦安排視訊會議,安笒就一把推門進來,蹦蹦跳跳像一隻小兔子。
“這麼高興?”他一把將小兔子撈進懷裡,親了親她的臉頰,“說來聽聽。”
安笒將臉埋在霍庭深的脖子裡,好一會兒才輕聲道:“我和安媛和解了。”
以後她就不必因為擔心引起家庭紛爭減少回家了,以後她也是有姐姐的人了。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就像是揹著一塊巨石走了二十幾年,原本以為要繼續揹著走完後半輩子,但忽然有人解救了她,欣喜、輕松一股腦兒的就湧了過來。
聽安笒說完整個事情的經過,霍庭深也笑了:“傻丫頭。”
按照規矩,三天之後,安笒帶著霍庭深回家看望安振。
可是早晨她和霍庭深拎著禮物出門,看到門口整整齊齊的百十號黑衣墨鏡的人時,齊齊的皺了眉。
“小姐,我們來接您。”鈴鐺歡天喜地的跑過來,被霍庭深冷颼颼的眼神止步於安笒一米之外,她恭敬道,“請小姐和姑爺上車。”
“我趕著回家,沒時間。”安笒不高興道。
鈴鐺笑眯眯道:“安先生一家都在古堡,就差您和霍總了。”
浩浩蕩蕩的車隊,從霍家別墅離開,直接奔赴了古堡,安笒靠在霍庭深懷裡,心中十分不踏實:“你有沒有覺得怪怪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男人淡定道。
到了古堡,安笒迫不及待的去找爸爸,可是找了一圈都不見人,鈴鐺才支支吾吾道:“小姐,我們也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