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他冷冷道,背後似乎生出團團烏雲,詭譎的裹著黑沉沉的暴雨。
那個女人……不是小笒。
他又去了那個房間,潔白的床單上紅梅點點,怎麼可能是她。
可如果不是她,又是誰?
混沌中,他聽到她的聲音溫暖綿軟,帶著讓人沉淪的誘惑,她說:慕天翼,要我。
“老大,剛剛家主打來電話,讓您馬上回去一趟。”鈴鐺從阿炎身後露出一顆腦袋,“五分鐘之前打來的。”
慕天翼眸色沉沉,轉身離開客廳,駕車朝著古堡的方向開去。
秋天的陽光友善,不焦躁不熾熱,像是一杯捧在掌心的牛奶,溫度恰好、色澤恰好。
陳瀾坐在散發著消毒水的實驗室,嘴角帶著淡笑,她竟然做出了那麼瘋狂的事情,不過不得說,慕天翼越來越讓她著迷了。
一直到下午,霍庭深才帶著安笒離開酒店,因為覺的天氣好的不像話,安笒臨時提議去遊樂場。
“我們玩激流勇進。”安笒興致勃勃道,坐著船從落差很大的地方沖下來,迎著水沖下去,十分刺激。
“確定?”霍庭深挑眉,眼睛在安笒深山來回打量,“會濕身的。”
安笒被盯的臉皮發麻,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想了想又道:“旋轉木馬,我坐著,你拍照。”
霍庭深拿開她的手:“成交。”
坐在旋轉的木馬上,像是一步步走進了童話,上上下下、高高低低,悠揚的音樂滿足了女生對童話的所有幻想。
尤其此時,霍庭深拿著手機在外圍拍照,木馬在轉,他在跑,一圈一圈,樂此不疲。
霍庭深將西裝搭在胳膊上,只穿著黑色襯衫,氣質獨特出眾、如王子一般,而此時王子情深意切的追逐木馬上的公主。
“不玩了。”安笒跑來挽住霍庭深的胳膊,“老公,我們回家。”
她聲音很大,瞥到身邊不少女人失望的眼神,才滿意眯了眯眼睛,像是一隻並不狡猾的小狐貍。
當天上繁星點點的時候,霍庭深駕車回家,他先下車,又繞到副駕駛方向,開啟門,將已經睡熟的安笒抱出來,看她睡的像個孩子,他的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他將安笒安頓好,走出房間,李叔已經等在書房。
“有什麼發現?”霍庭深開椅子坐下,翻了翻桌上的資料,“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嗎?”
李叔搖頭,想了想又道:“阿福可能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福叔和李叔都是木家的人,不過福叔選擇遠離a市,在暗中經營木家的殘餘勢力,而李叔則留下照顧霍庭深。
“他說什麼了?”霍庭深眸色沉沉,安笒在三亞遇到危險,福叔脫不開關系。
李叔遲疑之後,緩緩道:“他不是針對少爺您,畢竟一塵的死和少夫人……”
“那件事和小笒無關。”霍庭深打斷李叔的話,語氣是少有的嚴厲,“這件事情以後都不要再提了。”
李叔垂下眸子:“是。”
霍庭深靠在椅子上,眸色沉沉,好一會兒緩緩道:“放了他,如果他不想留在木家,也隨他。”
李叔神色一震,應了一聲,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