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裡發誓,今天一整天都不和他講話,但她從來不如霍庭深狡猾。
“白婕離家出走了。”男人坐在床邊,將紙袋裡的衣服拿出來放在床上,漫不經心道,“不知道餘弦能不能搞定。”
安笒一個咕嚕坐起來,光:“為什麼離家出走?”
哎,不管她下了什麼決心,他總能輕巧的四兩撥千斤。
“咚咚——”
急躁粗魯的敲門聲從外面傳來,打斷了霍庭深和安笒的友好交談,她瞪圓眼睛:“什麼情況?”
看擺設,這兒是酒店的房間,怎麼會有這麼粗魯的服務生?
“穿衣服。”霍庭深好像沒聽到,不急不躁的拿出兩種不同顏色的一字肩t恤,“喜歡哪個?”
“咚咚——”
門砸的更兇了,驚得安笒眉心直跳,她推了推霍庭深:“去看看怎麼回事?”
還有,他在這裡,她怎麼穿衣服。
“ok!”霍庭深打了一個手勢,順勢在安笒臉上啄了一口,起身去開門,安笒紅著臉,伸手拿了衣服鑽進被子裡。
粗暴的敲門聲戛然而止,接著就是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我要見小笒。”慕天翼臉色鐵青,黝黑的眼睛裡帶著憤怒以及怪異的興奮。
他雙手攥拳,試圖越過霍庭深推開房門,奈何對方防守的嚴密,嘗試幾次都失敗了。
“她在休息。”霍庭深抬起眼皮,譏諷道,“有什麼事情,我可以轉告。”
慕天翼五指攥拳,又一根根松開:“離開她。”
清晨的走廊很安靜,以至於這三個字聽起來帶著一些迴音,空蕩蕩的。
霍庭深單手插在褲兜,用一副“你有病”的眼神看著慕天翼,好一會兒瞥瞥嘴角:“酒勁兒還沒醒?”
“發生那種事情,你不可能心無芥蒂。”慕天翼一字一頓道,“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
霍庭深眯了眯眼睛沒說話,這更加深了慕天翼的判斷。
“你們……好聚好散。”慕天翼沉聲道,“慕家會給你一筆錢作為補償,我也會娶她。”
“不、可、能!”霍庭深一字一頓。
慕天翼脫口而出:“她已經是我的人!”
“從來不是!”霍庭深眸子陡然一緊,“從前不是,以後更不可能。”
“你……”
“咔噠!”
門從裡面被擰開,安笒臉色慘白的站在門口,一字領露出的精緻鎖骨輕輕顫抖。
“你們在說什麼?”她覺得渾身發冷,眼睛定定的看著霍庭深,每一個字都耗盡了全身的能量和熱量,“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她喝了一杯酒,就暈倒了,可是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