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一直這樣也很好,每天看到他,陪著他出生入死,可看到他為安笒做那些幼稚的事情,她終於不甘心了。
她不想做他的屬下,她想做他的女人。
慕天翼臉色鐵青,扣在膝蓋上的手指收緊,手背青筋繃起。
“如果那一槍打死霍庭深,安笒絕對不會原諒你。如果打死了你,我、我陪你死……”
客廳裡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的清楚,李靈整個人匍匐在地板上,像失去了骨頭似的,軟弱的讓人心生憐惜。
“你走吧。”他淡漠道,“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李靈猛然抬頭吼道:“不!”
她寧願他一槍殺了她,也不願意這樣被趕出去,想想要過那種每天見不到她的日子,李靈就痛不欲生。
“我寧願死!”李靈忽然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xue,清麗的臉上盡是決絕。
“你自己選。”慕天翼冷漠的起身離開。
雖然安笒沒說責備的話,但他能感覺的出,她疏遠了他,因為他差點打死她心愛的男人,所以她怪他。
想到如果不是霍庭深反應及時,中槍的人就會是她,他會更恨自己。
“義父,東南亞那邊的幾個人不安分,我想過去看看。”慕天翼道。
慕天正在書房練字,聞言丟了手裡的毛筆,墨汁濺在宣紙上,好好的一副《蘭亭序》毀掉了。
“阿炎可以處理。”慕天開口,眼神如最精密的儀器看穿慕天翼的心思,“你到底為什麼離開,我心裡清楚。”
“義父,小笒很幸福。”慕天翼艱難的說出一句話,心口像是被刀子戳著一樣,“我們都不要勉強她。”
他可以去努力做她喜歡做的事情,可再多的努力也抵不過她喜歡的是別人。
“東南亞那一片很亂,多帶幾個人,早去早回。”
慕天翼“嗯”了一聲,鄭重道:“義父生日之前,我一定回來。”
第二天一大早,霍庭深和安笒回家,剛到門口,看到慕天翼等在那裡,他的頭發上頂著一層露水,好像已經等了很久。
“不請我進去坐坐?”慕天翼道。
“小笒,你先進去。”霍庭深拍了拍她的手。
安笒疑惑的看了看兩個人,抽回手轉身進了院子。
“義父讓我轉告霍庭深,好好對她,我隨時準備帶走她。”慕天翼冷淡道,鳳吹起風衣的一角,兜著落葉打轉。
霍庭深撫掉肩上的落葉,轉身離開:“永遠不會有那一天。”
隔天,臨街的咖啡館,音樂悠揚,環境優雅。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儒雅男人坐在床邊,沖剛進門的女孩招了招手:“這裡。”
安笒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您找我什麼事情?”
在之前,她和葉澤偉並沒有交集。
“勸霍庭深接手霍氏集團。”葉澤偉開門見山,“現在只有你能勸服他。”
安笒有些意外,端起咖啡又放下:“這對庭深而言,這並不劃算。”
如今的霍氏集團已是空殼,再者,如果庭深有意向也不必等別人開口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