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天翼恭敬道,見慕天要離開,他遲疑之後道,“您為什麼不將當年的事情告訴小笒,說不定她會……”
“不需要。”慕天冷冷道。
感覺到慕天身上釋放出的威壓,慕天翼低下頭:“義父放心,我會照顧好小笒。”
安笒昏迷了整整三天,在第四天早晨的時候睜開了眼睛,看到趴在旁邊睡著的慕天翼,她眼神黯然。
夢裡的霍庭深,很溫柔、很好。
“你終於醒了!”慕天翼驚喜的看著她,“是不是餓了,我馬上安排人送吃的進來。”
安笒靠在床頭,看著窗臺上粲然開放的香水百合,心裡沉甸甸的。
“不許走。”慕天翼聽了安笒的話,瞬間冷了臉,“你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調理。”
安笒淡淡道:“我的身體,自己清楚。”
終於拗不過她,慕天翼開車送她去辰心之家,知道陳瀾是是醫生,特意叮囑:“她昏迷了三天,現在還很虛弱。”
“你呀!”陳瀾責備的嘆了口氣,“躺床上休息,剩下的事情我來辦。”
因為不放心安笒,慕天翼堅持留下來,不過冷面冷心的他,十分沒有孩子緣,大家看到他都是躲著的。
“你喜歡小笒?”陳瀾看了一眼慕天翼,好心的提醒道,“她和霍庭深是不可能分開的,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事在人為。”慕天翼淡淡道。
“啊!”安笒驚呼一聲,雙手抓住床單坐起來,心髒一縮一縮的抽搐,她兩眼放空,茫然沒有焦距。
“小笒。”慕天翼搶在陳瀾之前握住她的手,“是不是做噩夢了?先喝點水。”
安笒一把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急匆匆道:“我去找霍庭深!”
她的手打到他的胳膊,杯子“哐當”一聲砸在地上,殘留的熱水在玻璃渣子裡冒著騰騰熱氣,安笒一腳踩上,殷虹的血從腳底溢位。
“別動!”
慕天翼眸子一緊,按住她的肩膀。
“放開我。”安笒扭著身體,“我要去找霍庭深。”
慕天翼臉色鐵青,一言不發的將人抱起按在床上,陳瀾已經拿來了酒精棉和紗布。
“扶住她。”慕天翼道,他半蹲在床前,拿著酒精棉看著安笒哄道,“會有點疼,忍一忍。”
他早已習慣了刀口舔血的生活,可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小小的棉棒好像變成千斤重的刀斧,他的手直打顫,他擔心她會疼。
他拿著棉棒擦了血跡,灑上消毒水的時候,安笒吃痛的悶哼一聲,眼淚掉在他手背上,灼的他心疼,很不得代她承受這疼痛。
“馬上就好!”他急切道。
陳瀾眼神閃了閃,輕拍著安笒的後背安慰她:“沒事了,小笒,沒事了。”
安笒咬著嘴唇,好像經過這樣一場疼,人終於清醒過來。
“孩子們安排好了嗎?”她轉過頭看陳瀾,嘴角扯出一抹蒼白的笑,“開學典禮安排在哪天?”
“還有一週。”
安笒腳受傷之後,慕天翼每天都過來,用輪椅推著她在辰心之家散步,她的情緒看上去倒是一天一天的好起來。
“慕天翼每天都去陪你老婆!”林妙珠坐在沙發上,黑色貼身的西裝勾勒出玲瓏的腰身,笑眯眯的看向一直黑著臉的男人,“你真不怕被撬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