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羅爾畢業於哈佛大學法學專業,持有律師證。”霍庭深攬著安笒的肩膀笑了笑,補充一句,“你隨便驅使。”
卡羅爾聞言,頓時炸毛:“有了異性沒人性!”
安笒捂著嘴巴笑起來,彎彎的眼睛像月牙。
“不過能為美麗的霍太太效勞,我榮幸之至。”卡羅爾十分紳士的伸出右手,輕輕握了握安笒的指尖,飛了一個挑釁的眼神給霍庭深,“記的要付律師費。”
安笒靠在霍庭深懷裡,笑的像是一隻小貓兒,“你漢語為什麼這麼好?”
而且是地道的北京話!
“從小在北京長大!”卡羅爾聳聳肩,忽然話題一轉,“這案子並不複雜,只要葉澤生沒有確實的證據,完全沒有問題的。”
<101nove.ase,完全的大材小用。
而且,他懷疑葉澤生是腦子進水了嗎?這樣也能起訴?
“如果他偽造證據呢?”安笒疑惑道,葉澤生的人品,可是什麼事情都能走出來。
“他不敢。”霍庭深篤定道,“如果他想偽造賬目,就必須確保葉少唐不會跳出來戳穿他。”
一個星期之後,a市法院開庭審理此案,卡羅爾運用最專業的法律條文,將葉澤生請來的律師駁的啞口無言,形勢一邊倒向安笒。
“我方要求證人出庭。”律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急切道,“請審判長允許證人出庭。”
被告席上的安笒,心裡“咯噔”一聲,她忽然生出一種強烈的不安。
坐在觀眾席上的霍庭深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如果葉澤生想胡亂扯一個人作證,他一定會讓他後悔。
可是看到出現在證人席上的兩個人,安笒還是大吃一驚,葉澤生的證人竟然是安笒和李勝。
“證人,被告是不是曾經拿了大筆金額回家?”律師一本正經的問道,“請你說清楚具體時間和支票數額。”
安媛深吸一口氣道:“三個月之前,安氏旗下的溫泉酒店資金鏈斷掉,公司岌岌可危,爸爸為此十分著急,這個時候,安笒忽然拿出一張三千萬的支票,解了燃眉之急。”
“不久之前,安氏集團因為劣質鋼材再次遇到麻煩,又是安笒拿出大額資金填上了漏洞。”
“安笒一直在葉少唐的公司上班,依照她的工資水平,根本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錢。”
霍庭深眯了眯眼睛,淩冽的視線落在葉澤生身上,敢用這樣的手段對付小笒,很好。
葉澤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但是想到霍庭深對自己有所求,挺了挺後背,抬頭沖他微微一笑。
卡羅爾看了一眼葉澤生,在心中為他默哀,得罪了霍庭深還這麼囂張的,他見過不少,但那些人下場都很慘,至今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熬著呢。
“據我所知,證人和我的當事人同父異母,兩人關系並不好,在這種情況下作證,其可信度有待考證。”卡羅爾不緩不慢道,他給了安笒一個安心的眼神,繼續道,“證人的話只能說明我的當事人多了一筆巨額資金,但如何證明這筆錢來自葉氏集團?”
法庭彌漫開濃濃的硝煙味,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觸即發,最後無奈,只得暫時休庭,改日再審。
霍庭深攬住安笒的肩膀離開回到家,見她蔫蔫的沒精神,隨將人攬入懷裡:“因為安媛不高興?”
“有點。”她將腦袋埋在霍庭深胸口,吸了吸鼻子,幽幽道,“原本還能忍一忍,這麼被你一問,忽然覺得好委屈。”
霍庭深親了親她的額頭,手掌溫柔的拍著她的後背:“放心,一切有我。”
“你難道不懷疑,或許葉澤生說的是真的?”安笒仰著頭看霍庭深,“萬一我真的見錢眼開,貪了那筆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