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他沉思片刻,撥了餘弦的號碼:“派人盯著安媛。順便查查安家溫泉酒店的帳。”
餘弦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霍庭深眉眼沉沉,把酒杯隨手擱在桌子上,聲線冷凝,“一般方式不行,就用其他手段,還需要我教你嗎?”
電話那邊立即明白過來,恭敬地領命。
安家那幫人把安笒折騰的夠嗆,用什麼樣的手段都不為過。
“咚咚——”
安笒拉開門,詫異道:“李叔,您……”
她的視線落在李叔端著的託盤上,透明的玻璃罩下是精美的食物,鮮明的色彩搭配讓食指大動。
“這是少爺吩咐給您準備的夜宵。”
“少爺準備的?他回來了?”
安笒驚喜地說著,便打算出房間。
“夫人。”李叔開口喊了一聲,身子站在門口擋住她急切的腳步,說:“少爺還沒有回來,只是電話叮囑我們照顧好您。”
“哦,這樣啊。”
安笒的心因為少爺的關心起起落落,最後聽完管家的話失望的垂下了頭。
李叔將她的落寞看在眼裡,但想到少爺之前的吩咐,在少爺沒有打算對夫人揭開身份的時候,他一個下人自然不敢越矩。
進門將託盤放在桌上,恭敬地退了下去。“那少夫人慢用。”
安笒看著桌上新鮮的食物,忽然沒了胃口。
“少爺,等一下!”
安笒驚呼一聲,猛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晨風從窗子吹進來,被汗液浸濕的後背泛起涼意,吹散了腦海中看不清面容的欣長身影。
昨晚她迷迷糊糊睡著,夢見少爺出現在她面前,她卻始終看不清他的臉。
她想不明白,少爺對她的關心和照顧,看起來並不討厭她,可是為什麼不肯見她?
難不成真的打算讓她捧著一本結婚證過一輩子?
手機鬧鐘響起來,安笒甩了甩頭不再多想,起床洗漱,出門上班。
計程車停在公司門口,她前腳下車,冷不丁地從前面湧過來一群人。
流年不利啊!
安笒看到為首的幾人,轉身想要叫住剛離開的計程車已經晚了,身後的一群人跑過來將她圍堵在中間。
“你個賤人貪汙了公司的錢想跑!”葉澤生領著一群人,盛氣淩人中裹著怒氣,“老實地把虧掉的錢吐出來,否則別怪我送你去坐牢。”
安笒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什麼,心裡暗罵一句葉少唐這個萬年坑!
表面不動神色的挑起眉,道:“我不知道葉大叔說的什麼意思,不過公司開門做生意有賺就有虧,您有帶著一幫人曠班的時間不如好好研究怎麼把錢賺回來。”
“你和葉少唐合穿一條褲子,捲走了公司的錢別以為我們不知道!”葉澤生的一個狗腿子叫囂道,“葉總直接把她送警察局!”
葉澤生對安笒的狡詐早有耳聞,壓根不吃她這套。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原本以為葉氏集團是一塊肥肉,等他接手之後,發現公司賬目混亂、盡是虧空,只剩下了一張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