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包恩非常可愛地開口:“淩晨四點左右哦。”
“恨死你了……我正要爬上床就被炸到了這裡來,不過還好是現在,再早十幾分鐘的話大概骸會殺掉藍波……”十年後頭頂還翹著葉子的女人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拖長了音調,“不過就算是現在……大概十年前的我回來之後也會想要殺掉藍波吧……”
“誒?”澤田綱吉疑惑地發出一個單音節。
“嘛……”
“那個,說起來,赤月桑,”澤田綱吉忽然更加疑惑地開口,“義大利那邊是夏天嗎?”
“當然不是,同屬於北半球怎麼會有季節差,倒不如說義大利那邊更冷吧……救世主君你的地理真的有學過嗎?”
“……才不是這個啦!那難道義大利的冬天會有蚊蟲之類的?”
“誒?”女人有點茫然地眨了眨眼,忽然恍然大悟般地指了指自己的脖頸,“你難道是在說這些痕跡?”
澤田綱吉點了點頭。
“……真不愧是二十四五歲仍舊連個女朋友都沒談過的黑手黨首領單身的標杆啊,”女人扯了扯嘴角,忽然風情萬種地撩了撩頭發,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又湊近了澤田綱吉的臉,一字一頓,“這些痕跡,是·吻·痕·哦。”
“哦……誒誒誒誒誒?!”澤田綱吉臉色忽然爆紅,“那、那也就是、赤月桑和骸、骸的……”
“所以說啊,你知道淩晨四點的時候我應該做什麼嗎?”女人幽幽地嘆了口氣,自己回答了自己才提出的問題,“是睡覺的時間啊。”
澤田綱吉感覺自己受到了暴擊。
“那、那也就是說,骸在十年後已經從監獄裡出來了嗎?還是說,是庫洛姆的身體……”
“當然是本體啊本體!怎麼可能用庫洛姆的身體!庫洛姆正在隔壁房間帶孩子,骸還在床上等我,折騰了大半夜那家夥終於決定要放過我去睡覺了……總而言之,接下來大概有一兩個月藍波不能吃出來食物的味道了吧。”
“誒?太殘忍了吧!”
女人扯扯嘴角攤了攤手錶示自己也沒辦法。
另一邊,赤月千繪才一落地,就被一個陌生又熟悉的氣息一把拉住,倒在了柔軟的床鋪上,還未反應過來手腕就被扣在身側,隨即對上了一雙異色的妖冶瞳孔。
“……骸?”
如果她猜得沒錯,這就是十年後的六道骸……還是本體沒錯。
她只是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裸著上身身上還有看起來就非常色|情的痕跡。
以及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說就開始咬她的鎖骨。
“喂,骸……”強忍住心底湧上的莫名情感,還有脖頸傳來的奇異感覺,赤月千繪提起膝蓋就踢了上去,下一秒卻被按趴在床上,濕潤的氣息吹得她後頸癢癢的。
“kufufufu、還真是十年前十年後都一個樣子呢。”男人愉悅地笑著,“看樣子,是十年前的雷之守護者做的好事吧,我的艾莉很快就會回來。”
“……你的艾莉?”赤月千繪一邊扭動著身體妄圖掙脫束縛,一邊忍不住在心裡咋舌,心說他叫她艾米莉亞叫了這麼多年,變成炮|友終於開始叫暱稱了。
“kufufufufu、畢竟是我的妻子,我怎樣叫都無所謂吧?”
妻、妻子?!
不應該是炮|友嗎?!
赤月千繪的瞳孔猛地放大。
“開玩笑吧我家祖宗能讓你進我家的門?你彷彿在刻意逗我笑!”
“kufufufufufu、這一次,可是那個人非要讓我和我的艾莉辦理結婚手續的,婚禮就在後天,不過可惜十年前的艾莉看不到了呢。”
直到五分鐘之後,年僅十四歲的赤月千繪回到了並盛的土地上,踏踏實實地站在地面上時,才發現面前澤田綱吉的表情和自己的一樣僵硬。
“……別告訴我十年後的我說了什麼,我不想知道。”
澤田綱吉默默點了點頭。
雖然十年後的赤月千繪告訴了他不少爆炸性訊息,但是他最在意的一點,還是她那一句“二十四五歲仍舊連個女朋友都沒談過的黑手黨首領單身的標杆”。
簡直是個一招就把他的血條打空的超級大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