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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臺北市近郊新開了一條快速道路“大度路”,長約四公裡,又寬又直。剛好夜晚那裡沒什麼車,大家都習慣將車開得很快,享受那兜風的快感。
朱股這些年輕人就聚集在這裡騎車追快。本來也只是少數人的行為而已,但經過媒體報道後,突然之間大批人和摩托車擁到這裡來看飆車或參加比賽,最多時達到上千人。
這個時候青年人都沒有多少經濟實力,一般都是剛推出5的速克達摩托車,這種摩托車輕巧方便,俗稱“小綿羊”,但也因為太小了,所以騎士只要腳長一點兒就必須把腳分得很開才能騎,如果人再胖一點兒,那個畫面看起來簡直就是人比車子還大,極不協調。但因為這種車輕巧又便宜,且方便改造,遂成為許多青少年,尤其是無照駕車青少年的最愛。
朱宏因為從果然那裡掙到不少錢加上兒子常常在耳邊說,就趁著他生日的時候買了一輛送給他,沒有想到這小子慢慢的也加入到這種飈速族中,而且還上癮了,每天都是晚上一兩點才回來,朱宏多次都說要賣掉。
只不過兒子朱股威脅朱宏要是賣掉他就離家出走,朱宏也是從小就慣著他,最後不了了之,只是在跟果力幾個老哥們喝酒的時候抱怨不該給他買這個東西。
在果然想來這種活動不不可能長久,不說半夜裡打擾人,就是危險程度也不允許政府就這樣看著這些年輕人肆無忌憚的飆車。
只是剛才聽朱宏叔兒子的話,好像朱宏叔之所以賣掉這兩摩托車不僅僅是為了這個而是朱股說的大陸的妻子什麼的,這就讓果然詫異不已。
朱宏和兒子的爭吵聲驚動了果力,尤其是從果然口中知道朱宏需要錢的時候更是吃驚不已的說道:“朱宏你是不是前陣子把錢都投到股市裡去了賠本了……”
朱宏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最後還是讓自己這些老哥們知道,又是羞愧又是埋怨自己的兒子多嘴,沒有想到朱股不僅沒有意識到他老爸的窘態反而揭老底的說道:“果叔叔我爸真是老糊塗了,前些日子回到大陸探親後,知道他以前的妻子到現在還沒有嫁人反而一直等著他,回來後就不知道怎麼了跟著魔似地,家裡的東西錢什麼的都被他不是寄到大陸上去就是弄到股市上去了,偏偏賠了錢我爸還繼續把錢彙過去,今天連我的摩托車都給賣了……”
“你給我閉上嘴,你那輛破摩托車給改裝成什麼樣子了,你說說自從我給你買摩托車你都幹什麼了,以前你老是說買一輛代步,可是你都幹什麼,去賽車,還把車子改裝成那樣,車斜板上自以為浪漫地貼滿了“夢中人”,斜板內側裝著的兩個大高音喇叭放著音樂,還指定要有連續音效果的,鄰居裡因為這件事給我說了多少次了,你就是不拆除,最可氣的是坐墊後面還插一根天線,天線上還裝一些亮圈,減震器加長讓屁股翹得很高,排氣管聲音像放連環屁,就是沒有這件事情我也遲早給你拆除算了,可是你不聽,不聽我就給你賣了,別什麼事情都跟你大媽牽扯到一起……”
朱宏的話語讓自己的兒子當場暴走的說道:“別給我說什麼大媽,我什麼時候冒出這麼個媽媽來,要不是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大媽,你怎麼可能把家裡的錢都敗光……”
最後朱股說的話越來越難聽,朱宏實在氣不過一個耳光打過去,朱股摸著臉上紅紅的手印,從小到大自己的爸爸就沒有捨得過打自己,今天卻在這麼多人面前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傷心的跑走了……
看著兒子跑走,朱宏唉聲嘆氣的說道:“這個孩子連高中都沒有上完就下來了,現在又跟這些社會上的混混一起實在讓我擔心,你看他今天說的都是什麼話,他說的那些比賽我都打聽過,那些比賽的都是什麼人,我親自去看過,都是些各種混混,尤其是這些車飆的時候一定讓腳架跟柏油地摩擦産生火花,這樣在夜色中會看到一條火花急速飛奔,這簡直就是在玩命啊!你說我能不把他那破車子賣了……“
聽著朱宏叔的話,果然這才記起來在路上看到的一些遊行,其中就有“反毒”、“反飆車”之類的口號。
“不過老四,先不說這些,你還沒有說你怎麼那麼缺錢呢,我記得你不是……難道你把錢全都寄給那邊了麼……”果力催促的問道。
聽到二哥的問題,讓朱宏不好意思,原來隨著社會逐漸開放,老兵問題開始浮上臺面,這些長久受思鄉痛苦煎熬的老兵開始漸漸凝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使威權的體制願意退讓,開放返鄉之路。
今年自從蔣經國開放解禁後,這個問題更加強烈,尤其是來臺灣時候大陸家中還有父親母親老婆孩子兄妹的老兵更是激動不已,有道是父母在不遠行,子欲養而親不在,這些年相隔一方不知道家中父母親可還在,孩子長多大,甚至就算是已經埋骨他鄉的老兵也囑咐後代希望能葬入老家或者回到故鄉去祭奠一下已經去世的父母。
當蔣經國終於開啟這扇門後,聽到這個訊息的老兵簡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等人真的還有回到故土的一天,所以當得到證實後大量“老芋仔”瘋狂地搶進紅十字會的辦事處申請探親,新聞也播出一群年近半百的老人擠在紅十字會的探親說明會中,操著各省的口音搶著發問,又看到許多隔了幾十年重逢相擁而泣的畫面。
當初他們或是自願從軍或是被拉來的老兵,這些人大都以為很快就可以回去,卻怎麼知道一待就是幾十年!當初來臺的青年,到了這時候也都年近半百。
真是應了賀知章的那首詩:少小離鄉老大回,鄉音難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朱宏當初也是老兵之一,幸運的是他第一次申請就透過了,那些天裡朱宏拉著果力幾個老哥們就喝酒談著家鄉的趣事,說著說著就痛哭不已。
大陸探親的開放,了卻了許多人幾十年來的心願,但畢竟兩岸分隔了近四十年,人事景物都跟當年不同,拿著大陸頒發的旅遊證朱宏終於在四十年後再次踏到故鄉的土地,雖然沒有後世電視中激動的跪下捧著泥土的場面,但是也是淚流滿襟。
這個抗戰時沖鋒過無數次,面臨過十幾次死亡危機的漢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控制不住自己,從來沒有覺得眼淚這樣不受控制。
其實何止是朱宏,他身邊的戰友又何嘗不是,看到兒時的建築物,雖然已經記不清但是依然有跡象的小路,朱宏差點站不穩,只是這樣一切都還不是讓朱宏最難過的,最難過的是當年自己在家鄉已結婚生子,來臺後覺得回鄉無望,又在臺灣結婚了。
而這次回來居然知道當年的妻子不僅沒有改嫁反而一直在等著自己,看著已經長大的孩子,還有為自己父母送終的妻子,朱宏再也忍不住,有道是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這一刻朱宏覺得在自己結發妻子面前,在這個苦苦等待自己的女人面前,朱宏終於忍不住的跪下雙膝……
朱宏又不可能帶著自己的妻子回到臺灣,尤其是自己在臺灣那些年覺得回去無望的時候,重新組建了一個新家,朱宏也留不下來,只有拼命的幹活,拼命的掙錢,希望能多少多少補償一點點,哪怕對方根本不需要這些,就像朱宏回來後就痛苦的對著果力他們說道:“當我問他們還需要什麼時候,我妻子簡簡單單只說了幾個字,就是好像要一個完整的家,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說到這裡後朱宏已經泣不成聲,也不怪朱宏想要多掙一點錢寄到大陸去,可惜天意弄人,偏偏在這個時候股市迎來大跌。
讓朱宏陪了不少錢,但是即使如此朱宏還是依然想要湊齊很多的錢寄回去,也就發生剛才讓朱股誤解的事情。
聽著朱宏的故事,作為同一個時代的果力他們又何嘗不理解,只是比起朱宏來他們更不堪,他們甚至害怕回去,只想留住一個心中的家!好想回到最初……
ps;寫這章的時候我三次停頓,好幾次都寫不下去,不僅僅是因為有些相似的經歷,還有那淡淡的悲傷,就像後來很多老兵說的一樣:“在臺灣,他們說我們是外省人;在家鄉,他們說我們是臺灣人……”時代造成這些人與兩邊的社會都産生疏離,都不可能回到以前了。一百章了,頸部寫的可能不是很讓大家喜歡,但是頸部會努力,同時請喜歡這本故事的書友們可以投上你們寶貴的推薦票,鼓勵下頸部,頸部在這裡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