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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店的時候,是四個人,小美女帶路,雨哥扛著攝像機,我拿著話筒,當時話筒線已經插上了,可以直接透過話筒收音。張哥跟雨哥並排,主要負責發問。
沒想到我們還沒說話,老闆娘就開始了,“你們哪的啊”“你們幹啥啊”“誰讓你們進來的”。我們是電視臺的記者,這是我的證件,我們來核實一些情況,這個女孩你認識嗎?
“我不認識,你們出去”。這時候小美女急眼了,你不認識我嗎,我這針不是你打的嗎”“不是我的,誰打的你找誰去”。倆個人就這麼吵了起來。
這是電視記者最願意看到的場景,觀眾也愛看。我們的攝像機全程在錄著,我拿著話筒站在雨哥邊,盡量往她們倆那邊靠。
但是我們是大廳了。她的店是一扇玻璃門,然後就是開闊的大廳,大廳靠牆擺的有長椅,有小桌子,這邊牆邊是玻璃展櫃,裡邊都是店裡賣的化妝品。收銀臺在最裡邊,房間縱深的的三分之二處,裡邊是兩間木板搭的小屋,估計打針就是在小屋裡打的。我們全程都是在大廳站著的,沒往裡走。
老闆娘並沒有上套,看見我們在拍,先不跟小美女對質吵架,先厲聲質問我們,還是那兩句,“誰讓你們拍的”“跟我出去,別在這拍”。
張哥是老記者,幹了十幾年了,光靠聲大事嚇不跑他的,雨哥也幹了七八年了,也算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他平時跑公安線,警察抓人的時候,他都是直接跟著警察進屋的,一般都是頭一批進屋的人,好多警察都在他後邊。
我還聽張哥講過一個跟組長一個時代的老記者,比警察都猛。警察一腳把門踹開,他第一個拿著攝像機沖進去。張哥說有時候,他直接上手,跟警察一起抓人,一起打嫌疑人。好多警察都沒他下手狠。
我們自然是不會走的,張哥跟她心平氣和的溝通,她是一句一個炮仗。小美女又上前控訴她無證行醫,給她留下了後遺症,不管不問。
那會兒老闆娘的情緒極不穩定,一會吵架,一會死不承認不說話。就那麼僵持著。她女兒和她姐姐走了,張哥也到了門外接電話,是之前聯系的衛生局的人。本來是要讓衛生局的人過來看看,看看她到底有沒有證,有沒有資質。
我們也到外邊透氣,屋裡就剩老闆娘和小美女。我們正在門口衛生局的人的時候,屋裡突然又吵起來了。張哥還在打電話,雨哥拎著攝像機又進去了拍,我拿著話筒跟在後面。當時我們都已經把話筒拔了,我是邊跑邊插話筒線。
雨哥掀開簾子就開始拍,當時是小美女靠牆站著,伸著胳膊,對著老闆娘;老闆娘也正對著她,倆人吵得正兇,我跟雨哥一進來,老闆娘立馬調轉槍頭,對著雨哥。
雨哥背對著門口,攝像機扛在肩上。我在雨哥側面站著,手裡拿著話筒,看著老闆娘。話筒是攥在手裡的,並沒有遞上去。
“你別拍了”“你給我滾”“你再拍我報警了”,報警我們當然不怕了,隨便。雨哥就是跑公安線的,什麼樣的警察沒見過。
“你滾不滾”,“我不滾”,“你再拍?”“我拍你咋的”“你再拍”,“我就拍你了”。沒等三個回合,老闆娘爆發了。
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我手裡的話筒,要拽,我說別拽,她當然不聽。好在我抓的緊,她力氣小,只是她下手太快我沒防住。其實她就抓住了話筒的圓頭,也不好使勁。我怕把話筒拽壞了,並沒有要奪過來的意思,只是跟她僵持。
老闆娘從突然發力,抓住我的話筒,到最後松開,也就三五秒的時間。她抓我話筒的時候,雨哥往前湊了一下。給了她機會。她松開話筒一把有抓住了攝像機。
一使勁,把攝像機前邊,鏡頭邊的塑膠保護圈給拽掉了。然後又抓住了攝像機前邊自帶的收環境聲的話筒,另一隻手抓住了攝像機的鏡頭。
我説別搶別搶,攝像機貴。雨哥也是沒反應過來,沒想到她敢拽攝像機,他更不敢使勁了,攝像機不是鬧著玩的,真要是壞了,老闆娘要是不出錢,他就得自己墊。雨哥只是讓她鬆手,也是跟她僵持。雨哥大喊,“你鬆手,弄壞了你修啊”。
雨哥話音剛落,老闆娘鬆手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雨哥沖鋒衣的帽子,一把給扯了下來,然後砸到了雨哥臉上。
雨哥這時候,趕緊把攝像機抱到了懷裡。用身體護住。我忙喊,“別動手啊,別動手啊”。我也沒法去拉扯老闆娘。好像是記者在打人一樣。
老闆娘趁這個機會,在雨哥後背上又補了兩拳。雨哥自然也不能還手。好在老闆娘恢複了冷靜,不再動手了。雨哥大喊,“你等著,我報警,你敢打記者”
說完就把攝像機給了我,我趕緊抱了出去。張哥還在打電話,沒注意到裡邊的事。我趕緊跟張哥說裡邊打起來了剛才。張哥並沒有慌。趕緊把車鑰匙給了我,“你趕緊把攝像機送車裡去,待會人多了可能出事”。說完他就進屋去了。
我抱著攝像機就往我們停車的小區門口跑,我們為了避免被盯上,一般都把車停到遠一點的地方,這回因為不是臺裡的車,所以停的不是很遠,我拐了一個彎就到了。
車門開啟,把攝像機放到後座,話筒發到後座,鎖上車門。我怕那邊老闆娘叫人鬧事,人多了,張哥他們招架不過來,就又跑了回去。回去的時候,已經報完警了,人都在大廳站著,老闆娘也沒有喊人什麼的。當時小美女在幹什麼我沒注意。
一會兒警察來了。瞭解了一下情況,把老闆娘帶走了。我把雨哥帽子和攝像機的鏡頭圈撿了起來,我們開車在後邊跟著。到了派出所,雨哥做筆錄,老闆娘在另一個屋。我不知道具體情況。
反正最後是不了了之了。雨哥也沒有明顯外傷,攝像機也沒壞。估計老闆娘跟她轄區派出所的人肯定也認識。警察就勸雨哥算了,說已經嚇唬完她了,她以後肯定老實了。雨哥也沒說什麼。
我們從派出所出來就直接去了賓館,張哥的朋友已經在賓館等著了。小美女的事我們也不管了,反正片子素材夠了,單是打記者這一段就夠用了。
小美女在賓館對面的便利店,給我們三個一人買了兩瓶水。雪碧芬達加多寶都有,說不知道我們喝什麼,就一樣買了一個。
本來張哥說要先送小美女回去,問小美女住哪。她說先不回去,就坐著我們的車到了賓館門口。我就開始卸東西。
張哥讓小美女也去房間坐坐,她沒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