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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南藍一直沒有原諒我,但是我真的沒想到,我到了她們家她竟然這麼對我。向她爸介紹我的時候隨後一說,到了她媽那連介紹都免了,關鍵是三個人你興高采烈地介紹了兩個。
我不僅僅是尷尬,還很難堪。我當時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也許我根本就不應該跟著進來,我應該在車裡,我應該在車底,我到她們家真的是自取其辱。
以前初中畢業的時候,有個女同學在給我的同學錄上問我,自己被別人誤會了怎麼辦,要不要去解釋。我說如果這個對你很重要,你就應該去解釋一下,如果沒有那麼重要,就不用去解釋了。
我之所以那麼尷尬、那麼難堪,是因為我在乎。我在乎她向她爸媽介紹我的方式,因為這關繫到她爸媽對我的第一印象。如果她不冷不熱,她爸媽肯定也不會對我熱情。他們甚至還會犯嘀咕,這個男生是不是經常在單位欺負咱們家閨女。
說起來也可笑,我在聽過要去她家的那一刻,我就開始想像南藍把我介紹給她爸媽的情景,我真的想了很多種,熱情的,十分熱情的,不冷不熱的,冷淡的,十分冷淡的。但是我是真的沒想到這種。
十分冷淡加直接忽視。我那麼看重的一次見面,就這麼給毀了。我真的想站起來,回到車裡,等著他們出來,然後直接回沈陽。被你在乎的人忽視,很不好受。
在飯桌上,她爸還問了我是哪人,我說是hn人。他就說能聽出來口音,不像本地人。然後就給我戴上了一頂我最為反感的帽子,南方人。你們南方怎麼怎麼著,你們南方人怎麼怎麼著。
張哥也跟著附和,說是有時候他往家打電話我一句都聽不懂他說的是啥。南方人說話沒有咱東北人說的清楚。我當時幹脆就不說話,你們高興就行,你們就聯合起來懟我吧,隨便。
我被一群人聯合起來懟,不是一次不是兩次不是三次不是四次,南藍最喜歡的就是跟張哥聯合起來懟我,或者跟孫哥張哥聯合起來。你們高興就行。
孫哥說跟我有代溝的時候,南藍也附和,說跟我也有代溝。南藍從來不跟我站一隊,從來都是跟張哥跟孫哥跟雨哥,從來不跟我。總共就我們兩個實習生,她還喜歡懟我。我從來不懟她,她需要支援的時候,我總是跟她站一隊。
南藍並沒有留下,吃過飯,我們一起回了沈陽。她還是跟雨哥一輛車,我跟張哥一輛車。在她們家的時候,張哥跟她爸說現在南藍能喝酒,昨天喝了一杯白酒什麼事都沒有,她爸笑了笑,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了看南藍,說她在家從來不喝酒,我們也沒讓她喝過酒。
遼中的白酒在沈陽很有名,各種小酒坊,有的人專門嗎,跑到遼中去買一桶回去,一桶十斤十五斤的那麼買。她家有一個親戚也做酒。飯桌上張哥提到了遼中白酒好的話題。
但是她爸好像並沒有要送白酒的意思,只是說現在的白酒也都不行了,也全是勾兌的,拿酒精之類的東西勾兌的,沒什麼好酒。我親戚家就做酒,我都知道。真要喝好酒還是得去小地方,得去人家自己做著喝不是為了賣錢的那種,廠子裡一般都不行,也有好的就是太貴。
他這麼一說,張哥也就不提白酒的事了。倒是南藍後來不止一次的說過要給張哥給孫哥帶她們遼中的白酒,一人帶一桶。不知道她後來帶了沒有。
張哥也愛在酒桌上開南藍的玩笑,總是跟別人說,這個妹妹,是遼中的,家裡就是開酒廠的,從小就天天喝酒,沒醉過,你們要是不信,可以跟她喝喝試試。南藍也就笑笑,只是說自己不能喝,但是不說自己家不是開酒廠的。
我們回來之後,張哥把車開到臺裡,南藍直接就回去了每次都是這樣,她直接下班,我去上載素材)。我跟張哥去還裝置,然後把我帶過最後一道門崗,把他的揹包給我,我就揹著自己的揹包,張哥的揹包,手裡拿著錄好的帶子。
坐電梯上二十六樓,把他的包放在他辦公桌旁的窗臺上,把我的包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然後下到四樓,拿在帶子找機器去上載素材。
上載素材的時候,我一般都會戴上耳機聽著,把之前採訪的同期聲重新聽一遍。素材上載的時間是一比一。你錄了多長時間,上載就得用多長時間。一個帶子錄滿是六十二分鐘的話,那錄滿之後,上載到大洋非編系統自己的賬號內,需要的時間同樣是六十二分鐘。
這麼聽一遍也是聽個大概,因為不能暫停,不能快進快退的聽後邊的或者前邊的。只有一個停止可以操作。用滑鼠點了之後,就停止上載了。之前上載的部分就自成一體,成為一個獨立的影片檔案了。
等帶子上所有的素材都上載完之後,可以在自己賬號裡找到上載的影片,隨便操作,快進快退,慢放,變速都可以。這個時候才是好好聽同期的時候。
我一般都是拿個筆記本在戴著耳機聽,採訪的同期一般能佔到整個素材的百分紙六十以上。有的攝像甚至採訪會佔到百分之九十,畫面之後百分之十。這是比較懶的攝像。剪輯的時候鋪畫面就費勁了。
我把有用的同期,都抄到筆記本上,然後拿回去寫稿。依據這些採訪來寫稿。張哥寫稿更是這樣,他先把自己想要的同期一個個按稿件格式列出來,然後把畫外音給空出來,最後再一個個的補上。他是用採訪來推著片子往前走。
現在想想,我總是那個幹活最多的,卻不是落的最好的。只知道悶著頭幹活是不行的,尤其是在電視臺。
出去的時候,我跟著提裝置,拎著大箱子或者大提包往車上裝,同時我還揹著自己出差用的揹包,和張哥出差用的揹包。張哥的揹包一般都是我給他現裝的,他微信裡通知我要帶幾本帶子,要不要帶膝上型電腦,還有帶什麼。
我揹著兩個包下樓去裝置庫找他,然後把他的包給他,然後我拎著攝像機。還裝置的時候,往往我要把攝像機從車裡拎出來,還要揹著兩個包,到裝置庫。
在外邊的時候,我要把箱子或者提包裡的攝像機拎到賓館的房間裡,同時揹著一到兩個揹包,從賓館出去的時候,再把攝像機拎到車裡。
採訪時候,把攝像機拿出來,遞給張哥或者攝像,拍攝結束之後或者要轉場的時候,要把攝像機接過來,替張哥或者攝像拎著。他們要用的時候再遞過去。
南藍從來不需要做什麼,只要撒嬌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