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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鐵站到電視臺,中間還有一段路要走。這段路並不長但走著卻有些費勁。因為這中間有座立交橋。是沈陽最繁忙的立交橋之一,文明路立交橋。
當然,我們步行是不用上橋的,我們是從立交橋下的一個南北向的橋上走。這個橋下是東西向的文明路。這個橋下的這段文明路的路面是東西高、中間低。路面是有角度傾斜的,
先有一個很緩下坡,一直到橋的下面,達到最低,然後就是一個很緩的上坡,我們走的立交橋下的這個橋有點像涵洞上的那種橋,而它的下面也確實像個涵洞。橋面距文明路路面最低的地方的距離應該有五米左右。立交橋又在這個橋的上方兩四米高的地方。
我們走的這個橋,跟正常路面的高度是一樣的,沒有坡度。而在它的南北兩端,又分別是兩條東西向文明路的輔路。不快,都是單向兩車道。所以,我們從不管是上班的時候,從地鐵站出來去電視臺,還是下班的時候,從電視臺出來去地鐵站,都要走這個南北向的橋,走這橋之前還得先過其中一個文明路的輔路,下了橋,再過一個。
但是,上橋和下橋都沒有那麼輕松,雖然橋是平的嗎,沒有坡度,但是上橋之前和下橋之後的這兩個輔路可不是那麼容易過的。要知道,文明路立交橋的繁忙,而我們往往又是在上下班高峰期的時候上下橋。
這一片,有電視臺,有工業展覽館,有各種大商場,還有沈陽很有名的三個大醫院,全在文明路兩側,而且離立交橋並不遠。它的繁忙是可想而知的。而這兩條輔路跟我們要走的橋之間只有幾道白色的斑馬線,新聞裡把它叫做人行橫道。沒有交通訊號燈。
所以,我們上橋之前、下橋之後都要等,等車少了,後者等人多了,等這些往東往西的車主動停下來讓我們行人先過去。也就三米寬的路面,有時候要等上半分鐘才能過去。我們上橋或者下橋,最喜歡堵車,因為一堵車,這些車就不動了,我們就不用等它們過去了,之前從車頭與車尾之前的縫隙裡擠過去,去電視臺或者去地鐵站。
而且,更有意思的是,我們走的這個立交橋下的橋並不是人行橋,它被分成了三個部分,靠東邊的和中間的這兩部分,是兩個車道,單向的,從北往南,剩下的靠西的部分,才是人行道,所以,我們上了橋也是跟車一起在走的,如果不是有護欄隔著,估計早高峰,我們這點人行道也能被車給佔了。
人行道本來就窄,還總能碰上一兩個騎電動車的沖進來,他們的電動車是運貨的那種,這附近有個三好街,著名的計算機産業街,他們的電動車,跟摩托車差不多大,後座是改造過的,鐵的,很寬,運貨的時候能摞箱子。有時候還有電動平衡車,他們都是速度快而且不守規則的闖入者。
在文明路立交橋下來來回回好幾百趟,我倒是總結出了一點規律,是關於機動車給行人讓行的。車一輛接一輛的過,其中一輛走到斑馬線前停下裡,後面的自然就停了,行人就有機會馬路了。由於沒有紅綠燈,基本上全靠司機自覺和行人膽大。
但是,還是遇到過主動停車給等著過馬路的人讓行的車,還有向他抬胳膊示意停下來,我們先過去的時候,能停下來的車。這些車裡,如果按價格來分,價格高的車停車的次數比價格低的停的多,而且是壓倒性的。這兩邊,最貴的車一般是不停的,最便宜的也不停。停車一般是十幾二十萬以上,一百萬以下的車。
如果按車的品牌歸屬來分,外國牌子的車比國産車停的多。這跟按價格分是差不多的。外國牌子的車並不是說一定是進口車,大部分都是合資的,一汽豐田、廣州本田。
有兩種車,不僅從來不會主動停車讓行人先走,有時候還會跟行人搶道,看你要邁步走了,馬上一腳油門沖過來。你抬胳膊擺手向他示意讓行人先過時,他們也根本不會理會你的手勢。或者說絕大部分時間他都不會按你的手勢停下來。這兩種車,一種是公交車,一種是計程車。尤其是計程車。尤其是計程車,尤其是計程車。為了更好的表現我的態度,我說三遍。
橋邊有護欄,大概有一米高,水泥的。我曾經好幾次,從電視臺下班出來,站在橋中間,靠著護欄,看來來回回的車流、看前方沈陽繁華的夜景。有時候我還會用手機拍幾張照片,這是加班,下班晚的時候。
如果正常時間下班,我偶爾也會停下來,不是看車,不是看大樓,是看夕陽、看晚霞。這就是你站在一個東西向的路上的一個南北向的橋上的好處。夕陽就在你的正前方,軟軟的毛茸茸的光鋪在你的臉上,也鋪的前方的大樓,橋下的汽車上全是金燦燦的感覺。很美、很溫暖,我很喜歡那種感覺,我的手機裡還留有不少當時拍的照片。
有一回,我跟南藍一起從臺裡出來,走到橋上,我讓她往西邊看,她說,啊,好美啊。我當時想跟她說,要不然咱們站著看會兒吧,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地停下來,看一會兒夕陽西下,再往北走。
對於我來說這橋文明路立交橋下的橋,給我的是美、忙。給別人很有可能還有加上一個苦字。因為,這個橋,不到二十米的這個橋,一點都不文明,它是一個招賊的地方。而且每回都是挑單身女性下手。
我不知道這個橋上具體出過多少事,有多人被偷,但如果拿我們節目組的女記者們做樣本,那就意外著,這個橋上每年得有上百起錢被偷的事。如果是我們一起來實習的女記者來算,又不得了了。雖然一起來的實習生女生之後幾個,但這裡邊就有一個被偷的。
先說我們一起的實習的,遇琪。南藍說她是她的女生,我也覺得她長得好看,但只是好看,就這麼多。她不是我的女神,因為我不喜歡太漂亮的女生。
她也是遼大的,她被分組之後,也是沒有具體的人帶她,剛開始的時候,和其它人一樣就跟著我學,張哥教我的,我再教給她們,或者是張哥在四樓教我的時候,她也跟著聽。
後來,她慢慢找到了願意帶她的年輕記者,跟著婷姐。後來又開始跟一個男的年輕記者,已經就沒有固定的人帶,全靠自己的情商。
她的錢包就在橋上被偷了,錢倒是不多,不過身份證銀行卡全在裡邊。那天,我審完片子,把帶子送到後期,就揹著包從臺裡出來了,應該是下午四點多一點。走到橋上,一抬頭看見她在橋頭站著,她旁邊還站著那個男年輕記者,崔哥。
一臉的焦急,看見我,馬上跟著我,“黃文傑、我的錢包被偷了”!我一聽,我去,又一個被偷的。我說在哪,她說就在這橋上,我就感覺有人碰了一下我的包。你別把包背在後邊了。我說,我沒事,我是男的。這個時候,電話通了,她開始跟電話裡的人說話。她是要掛失銀行卡,她知道錢包是找不著了。文質彬彬的崔哥應該是她在錢包被偷之後打電話叫過來的陪她的。
人可能手機被偷,也可能錢包被偷,但手機和錢包被偷的可能性極小,首先手機錢包沒在一起,還有就是,手機很有可能被你牢牢地攥在手裡,尤其是在走路的時候。她就是這樣,錢包丟了,手機在手裡好好的。
我跟崔哥聊了兩句,就去坐地鐵去了。我知道,他應該跟她單獨在一起。
還有一位,就是之前我說過的,我們節目組的大洋女神,李蓉。她的大洋非線性編輯系統在節目組無人可出其左右,真的被她用的出神入化了。
在某方面有異於常人的能力,就肯定會在某方面有常人比不了的缺陷。她的缺陷就是,不會吸取教訓。她是節目組唯一一個被偷的後期編輯,而且她還是唯一一個節目組裡在同一個地方被偷了兩次的單身女性。
第一次是去年,也是她在橋上走,下班了去坐地鐵,自南往北,然後就自北向南來了一個人,橋人的人並不多,他們擦肩而過,李蓉就覺得怪怪地,但並沒有想到那人是小偷。等她到了地鐵口,要從錢包裡拿地鐵卡的時候,才發現錢包沒了,這才想起來,在橋上的那個人。
第二次,是在遇琪錢包被偷的前一個月。這一回更倒黴。上回算然是丟了錢包,身份證銀行卡自然不能倖免,但錢並不多,只有一百多塊錢。
這回,裡邊有現金將近一千多塊,也是該她倒黴。那天中午,她發現錢包就剩一百塊多了,想著正好發了工資,就去銀行取了一千五。晚上要給朋友聚餐,逛街。結果,有一次,下班,還是走到這個文明路立交橋的橋上,錢包又讓人偷了。最後,她給溫璐婉打電話,她給她送去二十塊錢零錢。好在,她的手機也沒丟。
雖然,是記者丟了錢,被小偷偷了,但是,我們跟普通人一樣,不報警,也不會利用職務之便把它拍成一條片子。生活中,記者跟其他人一樣弱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