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思遷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瓶瓶裝水開啟了遞給秦異,‘咕嚕咕嚕’兩口下肚以後秦異才感覺有些清醒了,他有些奇怪的問道:“為什麼剛才你提前走了?”既然後面還是回來和自己一起走,那之前又何必自己先走一步呢?
“我沒有走啊,”韓思遷輕挑著眉毛說:“我只是怕你發現以後打我,所以我就先躲起來了。”
秦異一下子沒止住笑了起來,什麼叫‘怕我打他?’堂堂地府的黑無常竟然會怕別人打他?這個講出去只怕沒人會信吧。“那你現在就不怕我打你了?”秦異有些故意的調侃著韓思遷。
“不會啊,現在你就不會打我了,因為你已經不生氣了。”秦異被韓思遷的語氣弄得有些無措,他現在是沒生氣了沒錯,只是沒想到這一個才與他相處沒幾天的人會如此瞭解他,或許原本可能還有一點怪他可沒想到三言兩語的打趣卻是將這最後一點的氣憤也趕得一幹二淨了。
秦異不禁微眯著眼笑著說:“那現在我們是不是能直接回去宣城了呢?”
“不行。”
“什麼?為什麼不行?”秦異剛被壓下去的火氣又要被引上來。
“因為我想和你再多單獨相處一會,所以我們還是走過去吧。”純黑的眼睛裡好像藏了些特別的情感,這東西猛烈又傷人,令秦異下意識地有些排斥,不過這種感覺似乎還不錯。
秦異在韓思遷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地笑了一下,小聲地嘟囔著:“我又沒說不是走著去。”
韓思遷原本沉靡的眼神亮了亮,他抓著秦異的手腕向著公路的另一頭走著,白玉羊脂般的膚質襯著夜色在韓思遷的眼裡散發著一圈淡淡的光芒,也不知是不是秦異的肌膚太滑了原本握在手腕上的手漸漸地滑落到了手心,卡著指縫緊緊地交握著,靜靜的,他們沒有說,沒有笑。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的,清早楚赭是在韓思凜的懷中醒來的,那人身上的冷冷香氣可以讓他睡得更香,他揉揉眼睛從床上爬下來,今天他要重回學校,就算已經去地府什麼的地方走過一遭可是放在宣城他還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學生,還是得和其他人一樣正常生活不是?
大爺在門口扒著大門忙活了好一會才起身拍拍手,畢竟他們不是出來度假的,是從地府裡逃命出來的,雖然不怕地方那幫小老頭可也不能太大意,他在這個房子裡面佈下了一個防禦結界,力量雖然沒有多大,可他們人都在這裡,結界權當警惕之用了。
“小子,你真要去上學?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在逃命啊,你去上學不安全吧。”
楚赭灌了一大口牛奶後朝大爺點點頭,安全什麼的他是不擔心,因為韓思凜絕對會一直跟著他,自從地府回來後韓思凜對他來說可以說是粘的很緊了,就連昨晚給以前的朋友一個個發訊息報平安的時候還要一個個問過去,生怕他被誰搶走了似的。大爺眼珠子轉了轉便也沒再說什麼了,拿起桌角上的一份報紙悠然地看了起來,一股清香從後面襲來,楚赭猛然被一個人抱在懷裡,他回頭與那人輕吻了一會,嘴裡還未嚼完的麵包和牛奶都被那人掠奪了去。
“喔喲喲,大早上就這麼猛烈不好。”大爺將手裡的報紙翻了個頁又繼續看起來,慫什麼,他已經對這對小情侶的粘膩見怪不怪了。
你要我放了你,可又有誰來放了我?
如果曾經的一切都可以隨風逝去的話,
那麼我答應你下輩子我不會再遇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還是和今天一樣,明天的那一份會在後天一起補上!
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曹雪芹《紅豆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