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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究,還是被他們牽扯進來了。”
韓思凜將楚赭輕輕地放到床上,蜷縮在床上的人蒼白著臉皺著眉頭。聽著這粗重的呼吸聲,垂在身側的雙手無聲的攥緊,黑色的鮮血順著指間的縫隙滴落到地板上,他攤開手,手心那幾個剛剛還在流血的半月形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他從寬大的袖口中掏出了一個小指骨節大小的瓶子,那瓶身流光溢彩的一看就不是凡間之物。
“唔,疼。”
執著瓶子的手指輕顫了一下,更是輕柔地將瓶中的液體緩緩的倒在楚赭手臂的傷口上。說來也奇怪,才一會這剛才還流血像流水似的傷口竟是漸漸止住了。
韓思凜伸手摸了一下楚赭的額頭覺著沒有什麼異常,眼神順著床上人淡淡的呼吸聲慢慢往下,手指撫上了那令自己朝思暮想的臉龐。外套拉鏈被拉到脖子以下,可即便如此也遮不住藏在下面那引人遐想的線條,他撫摸著因為疼痛而微微弓起的背脊,隔著外套感受著懷中人的體溫與氣息。
喉嚨就好像被誰掐住了一般幹燥而又難受,白色的瞳孔中泛著止不住的慾望,他閉了閉眼低頭輕輕地在楚赭手臂上落下一吻。
‘我不能再忍受失去你的感覺了,我真的會瘋的。’
因為不想就這樣去到盡頭,原來失去比擁有來的更刻骨銘心。
風肆虐地頂開了半掩著的窗戶吹起了屋內的窗簾,隨著風的氣息一起一落,楚赭睜著眼,呆坐在床上,手臂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沒什麼疼痛的感覺了。
“可為什麼這裡,會這麼悶,這麼疼。”
他按著心口,努力想要回想起自己與那白衣男子的聯系,可在自己過去的二十年間硬是找不出一點兒與他搭嘎的事情。
房間裡已經沒有那人的身影了,其實楚赭的意識一直都很清楚,即便當時無法睜開眼,他還是能感受到落在他身上那炙熱的目光,以及最後那淡淡的一吻。
作為一個同志,他無比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假如他沒有想錯的話,應該有一些他現在還不知道的事情,比如,
我和他,有一腿!
等楚赭再次醒來已是下午了,他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下床,摸著癟癟的肚子到廚房想著找點什麼來彌補他因為昨晚的事情而已經被摧殘的脆弱不堪的靈魂。可是當他開啟冰箱看到滿冰箱的食材後原地站了兩秒後又默默地合上了。
還是叫外賣吧,寶寶心累不想做。
滿腦子都是屬於他的白色,別待會做了一鍋豆腐炒豆腐就尷尬了。
於是他開始找手機,是的,開始找。楚赭哭笑不得的發現自己身上居然沒有手機了,昨晚明明在上那見鬼的公交車前還看了一眼的時間,怎麼現在沒有了?!
難道是後來在弄堂裡逃跑的時候弄丟了?還是,那男子藉著救我的名義實則是想順走我的手機,他其實是個倒賣手機的販子!?
楚赭成功地被自己後面那個想法逗笑的,晃晃腦袋將不相幹的想法甩出去,又在房子裡找了一圈後唉聲嘆氣地坐在地上:“看來這手機真是昨晚在路上掉了,算了,就算現在回去找也一定早就被人撿了去吧?”
楚赭就勢呈大字型躺倒在地上,閉著眼一會就又沉沉的睡去了。
在夢裡他好像又一次看到了那一望無際的花海,他隻身一人站在這血色中,好不孤獨。
“你,真的不回來了嗎,真的不再見我了嗎!”
嘴裡喃喃的說著,聲音卻隨著風越來越輕越來越遠。最後的最後,除了無邊的孤寂他什麼也沒有等來,終於他帶著笑意縱身投入了這無邊無際的奈河,不見一絲波瀾。
這個世界有一些東西不是真理但是我們都深信不疑,現在這一秒的時間我們再也不會遇到,擦肩而過的人也許不會再見,人的一生或許就是在為緬懷過去而活吧。
熟悉的脈搏跳動聲,又彷彿將世界拉回到了現實。
寂靜的房間只有筆和紙張摩擦的聲音,楚赭趴在地上就著一張紙不停地塗塗改改,那紙上的字型如果被教他識字的老師看到定要當場氣暈過去。
而當事人卻對著這紙上的狗爬字型滿意的點點頭。原來他剛剛醒來以後,便將夢境的大致內容記下並且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逐一記錄想辦法串聯起來。
‘根據昨晚在公車上那小姑娘的說辭來看,是有人一定要引我到這件事裡而且後面遇到的那個老太婆也一定是在那個人預料之中會發生的事情,到底是誰?陰陽河的鬼魂,宣城南街弄堂裡的44號,這些到底有什麼關聯,還有那個白色衣袍的男子……’
楚赭直起身來,看著手上的紙像是要將他盯出個洞來,‘應該不是那位白袍老哥安排的,透過他昨晚說的話,他應該是最不想我受傷的那個人,所以,如果後面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那就和他本身的行為形成了悖論!’
他想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在乎一個人,就算是之前的馮磊,也只是在被甩當天比較傷心而已。
現在的他對於這個人,就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認識他了。每每想到他,心髒就會不可遏制地瘋狂跳動,好像全身的血液只有在現在才是流動的。只有在見到他以後,自己才算是活著。
沒有見到他之前的日子對於現在的自己想來似乎沒有了任何意義。他想以前對馮磊的感情說不定也只是不懂事的自己渴望對愛情的依戀罷了。
“真的,好想再見見你,不是在夢中,就這樣親眼再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