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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清晨,太守衙門內院的客房依舊安靜,端水打掃的下僕們安靜非常。深秋的天氣已經轉寒,穿的整整齊齊的太守大人卻一大早就來到內院,恭敬地向裡面的人問好。
越鳴也早已起身,太守大人還沒見著永定王,這位永定王的貼身下屬就道:“王爺說了,為防被人發現,太守大人還是不要頻繁過來探望的好。”
太守大人急忙告罪告辭,跑的也是飛快。
越鳴皺眉進屋。與昔日穿戴整齊嚴謹的永定王不同,蕭晉光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眉眼倦怠,眼中帶著血絲,表情帶著睏意,但重要的是,沒有生氣的發火的徵兆,相反,整個人看著又柔和又溫善。
越鳴道:“破霄在城裡大肆尋找付樓主,還找去了月裂門。”
蕭晉光點點頭,道:“跳梁小醜,不用管。等會兒把西北邊的情報給我,還有近日皇宮裡發生的事件。”
越鳴道:“王爺你……”
蕭晉光:“陛下雖然把我從京都趕走,然而南北戰事不過才平息三個月,北朝虎視眈眈的狼子野心從未停止過。若是北朝發現我被徹底架空權力,被趕到江湖之遠,已經沒有了控制整個西北防線和領軍的能力,朝廷反應不及,你說,他們一旦喪心病狂起來會做什麼?”
越鳴:“那投降的國書……”
蕭晉光:“所有寫在紙上的東西,都是可以被撕毀的。”
付翊清醒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段私密至極的談話,他便保持了安靜,直到蕭晉光說完了話,走了過來。
蕭晉光見他的眼珠子一轉溜,顯然被驚了一下,道:“你醒了?”
付翊輕輕回答了一聲。
蕭晉光把人從床上扶了起來,又抬腳去拿衣服,付翊卻拉住了他,道:“沈……大人,我傷的是肩膀,不是腳,我自己走過去即可。”
蕭晉光低頭看他,有些好笑地說:“你叫我什麼?”
付翊道:“你並未向我表明身份,而能在太守府衙裡有一席之地,又與皇宮有關,必是有官職公務在身。不管是誰,叫大人總是沒錯的。”
蕭晉光失笑,出門叫了服侍的侍女送水過來。
付翊穿上衣服洗漱過後,見蕭晉光坐在桌前,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飯。
蕭晉光道:“你傷在右肩,右臂近期不能使力,生活裡總有些麻煩不方便的地方,不過付樓主一個大人,左手拿勺喝粥總行吧?”
付翊看他眉眼彎著,害怕他像上次騎馬一樣說出令人羞恥的話來,急忙坐下道:“自然可以的。”
他低頭看著白粥裡的勺,有些認命地拿了起來,左手太高,袖子劃落,露出手腕上平凡無奇的一串手鏈。
他的動作古怪,像是長久不用左手似的人,然而習武之人,為戰鬥中靈活機變,慣用右手拿劍的人也會有意識的鍛煉左手,以免必要時刻出其不意格擋反擊。而付翊,就像個初學拿勺小孩子,連拿勺的動作都不對的。
付翊艱辛地舀了一勺,還沒來得及移到嘴邊,就聽見大門被掀開,餘欣興奮跑過來的聲音。
付翊被嚇了一跳,手一抖,把粥全撒到了桌上。
餘欣奔到中央,瞅見某位王爺冷若冰霜的眼神,立即停下了腳步。
他的娘嘞,永定王怎麼和他哥在一起用膳?!要折壽了!
餘欣姑娘很不巧地停在了桌前三米的距離處,付翊看著她視死如歸如遭雷劈的表情,也是愣了,不知如何是好。
蕭晉光神色如常,將那把把白粥搗成一團的勺子從付翊手裡解救了下來,無奈道:“餘姑娘不必拘禮,若是有事先請坐前廳吧,讓你哥先吃早飯好嗎?”
隨後轉頭對付翊說:“你左手不會使,要我餵你嗎?”
付翊手一抖,當即搖頭,也不管餘欣的異常,道:“不用勞駕,我可以的可以的。”
付翊連喝帶舔地解決完早飯,蕭晉光才點點頭,讓下人把東西收拾了。
付翊道:“多謝救命之恩。”
蕭晉光:“不必。我本就得了你的幫忙,當時情況緊急,我自有保命的法子,你卻危在旦夕,我若不救,可不就成了忘恩負義之徒?不過後來,你已經可以脫身,為何要為我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