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隱約有些猜到了沈月在害怕什麼,並不是害怕之前的死亡,而是怕某個人在她的無能為力之下死去。
所以,他只能給予她一個帶著各種意義的答複。
“對了,紫哥哥,不要再往前飛了,就在這裡降下吧。”沈月看著下面的宏偉壯觀的宗門,制止了葉靈霄繼續往前飛。
葉靈霄看著下方籠罩在雲霧中若隱若現的龐大宗門,點點頭,然後降在一處山石之上,擋路的防空大陣自然也是如同之前的那些陣法一樣,向兩邊分開,供他降落下來。
而目睹這一切的沈月則是訝異非常,她可是非常清楚自家宗門大陣的威力,可是今天的這一幕深深的沖擊著她的心靈。
不過並沒有問出來,而是降下龍背,對著葉靈霄微笑道:“紫哥哥,你真是個神秘的生物,不過,還是謝謝你送我回來,等有機會,我會去哪裡看你的!”
“你能有這份心,我就很開心了,再見了,我的傻妹妹。”葉靈霄點點頭,然後飛出了陣法,消沒於沈月的視野之中。
“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沈月深深的看了眼天空,然後向著她父親居住的地方而去。
在天上快速飛行的葉靈霄沒有心情去領略那過路的風光,因為他此時的心情非常的混亂,他能夠清楚的察覺到沈月那溫和的微笑之下,深藏著的失落,可是自己卻對此無能為力,並不是自己能力不足,而是沈月的性格,註定決定了她的走向。
外表柔弱但是內心卻是極為的堅強,因為她對於某事已經看的非常清楚了,知道了這個世界的殘酷,要不然也不會問他那種問題。
他能夠做的就是在她悲傷失落之時,提供一個堅實溫柔的背後給她而已。
再想著這些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囚龍澗的上空,看著下方如同一潭死水的囚龍澗湖泊,眼神中隱隱有光芒閃爍,不過他只是深深的看了眼,便走進了冰絕谷,一隻走到三十丈之時,他才緩緩停下自己的腳步,然後慢慢的趴了下來,承受著無處不在的壓力,然後散發龍威,藉此鍛煉。
然後慢慢的閉上雙眼,陷入沉睡。他已經累了,他是真的要好好的休息一次了。
……
“用劍的方法我已經演示了一變,能夠領略到多少就要看你們的悟性了,好了,今天到此為止,明天同一時間,我將告訴你們,如何可以將劍技發揮到極致的方法。”天玄緩緩地從蒲團上站起身來,看著下方若有所思的眾多弟子,慢慢的伸了個懶腰,笑道。
“多謝天玄長老教導!”眾多聽座弟子對著天玄一抱拳,謝道。
天玄笑著點點頭,縱身一躍,飛掠到那處石亭之上,沒有管石亭中幾人的眼色,拿起一杯茶水,狠狠的往嘴中倒去,然後重重地放下茶杯,臉上一副得救的樣子。
“呼,得救了!”
“你難道就不知道,那不是你的茶嗎?”張楊在一旁挑了挑眉頭,道。
“切,咋倆誰是誰啊!不就是一杯茶嗎?”天玄則是一臉微笑。
“可是…”張楊遲疑道。其他人臉上有些想笑,但是手卻是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還什麼可不可是的,你看,他們有什麼異議嗎?你們說,對不對?”天玄扭過頭來,看著各自捂住自己的嘴的眾人。
“可是,這杯茶不是我的啊!”張楊實在是忍不住自己的嘴,最終將事實說了出來。
“不是你的?你搞笑的吧?別騙我了!”天玄一愣,然後露出微笑雙眼看著張楊,企圖從哪雙無奈的眼睛中,看出什麼,但是很可惜,他看不到一絲一毫別的色彩,有的只是濃濃的無奈而已。
“那麼,這杯茶是誰的?”天玄臉色微微抽搐了下,然後轉頭看向眾人。
眾人默契非常的轉過頭,看向一處位置,天玄看著坐在那,秀眉不斷跳動的肖染,嘴角抽了抽,“不會是你的吧?”
“是又如何?”肖染壓下怒火,狠狠的瞪了天玄一眼。
“是的話,我就在這裡給你道歉了!肖染姑奶奶,原諒我好嗎?”天玄對著肖染眨了眨雙眼,賣萌道。
“賣萌也是沒有滴!”肖染微笑道,然後緩緩站起身來,狠狠的敲了下天玄的額頭,看戲的眾人終於是忍不住自己快要被撐炸的笑意,捧腹大笑著。
“笑什麼笑!很好笑嗎!”天玄卻是不依了,狠狠的瞪了眾人一眼,然後繼續捂著額頭,擠出幾滴眼淚,然後抬起頭,看著肖染,哭聲道:“我的姑奶奶,這下可以原諒我了吧?!”
“嘿嘿,或許吧。”天玄看著肖染點點頭,臉上露出開心的微笑,但是下一刻,就被肖染那冷冰冰的話給擊碎了那不切實的幻想:“等姑奶奶我心情什麼時候好的時候,我就可以考慮考慮,原諒你。”
“哎呦,饒了我吧!”天玄哭到。
“怎麼了?天玄師叔?”突然,正在天玄無恥的哭哭企圖打動肖染那雷打不動的心,藉此從而讓自己脫離出肖染的魔爪時,身旁突然響起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如同是黃鶯歌唱一樣。
“唉,炎月,你什麼時候來的?”天玄抬起頭,看著站在他旁邊的炎月。
“靈霄蘇醒了!”炎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