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齊歡想到他爸,頗有些無可奈何:“他這人就是這樣,一見到好友就高興,明明不能喝多少,偏偏要拿出個不醉不歸的架勢來。”
溫茶頗為感同身受的點頭:“我爸也是,只不過最近這兩年經常在家裡小酌兩口,酒量還養大了點。”
羹餚未盡,酒過三巡。
溫茶常聽他爸說,酒喝完了,他的飯就吃完了,今天倒也沒例外。
醒了醒酒,一行人又在樓下俱樂部玩了一圈,打算出會所的時候已經將近半夜了,遠遠的溫茶彷彿聽見了有些熟悉的聲音,但是卻沒看到熟悉的人,只見到三五成群穿著禮裙帶著面具的女性,大都是各位先生帶來的嫩模明星。
真正的有財有勢的女性不管是女強人也好,溫婉優雅的貴婦人也罷,都是不用戴面具的。
他往後看了一眼,佳人眼波紛繁,衣香鬢影,也找不到那股子說不出來的怪異感在哪裡。
溫茶轉回身,把一眾紙醉金迷拋在了身後。
回到家時已經深夜,給自家男朋友發了訊息報了平安,沒想到這麼晚了自然很快的收到男朋友的回複。
“怎麼還沒睡?”
白路的影片電話打過來,溫茶拿著手機進了衣帽間,擱在了架子上,一邊摘袖釦胸針,一邊跟男朋友影片。
“等你。”白路沒有親眼見過自家小朋友穿西裝的樣子,今天又沒見著。
一想到小朋友穿的西裝筆挺去赴了宴見別人,一時間還有些吃味。
“我家小朋友今天很帥,可惜了,我沒能親自看見。”
溫茶將配飾都摘下來放到盒子裡,準備著明天派人拿去清洗,手一邊轉向紐扣,一邊瞭然的笑:“你可惜的是這個嗎?你可惜的是我今天穿西服見得不是你吧?”
“我都可惜,好好的除夕夜,本來想跟我家小朋友一起過的,結果我家小朋友沒心沒肺的拋棄了我,轉而去赴了另一個帥哥的約,唉,我這個心啊——”
白路的話戛然而止,隨後溫茶就見到自己手機螢幕一片黑,自己男朋友也消失了,只聽見模模糊糊有些沙啞的一句話。
“你這樣是會被日的小朋友,快把釦子扣好。”
溫茶哭笑不得,看了看自己剛解開的兩三顆紐扣:“在想什麼啊你個豬頭。”
小朋友趁著這人蒙著鏡頭的空檔,邊走邊脫,把換下來的衣服放進髒衣筐裡,換回了睡衣才又回到剛才站著的地方,對著鏡頭做了個鬼臉。
某個豬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挪開的手,對著小朋友的鬼臉做出捏的動作:“衣服換的還挺快。”
“就你知道的多,剛才解個釦子都害羞成那樣,現在又不害羞了?”
溫茶對著鏡子整理好衣領,睡衣也理得整整齊齊。
白路看的手癢癢,想著以後如果住在一起,他就要承包小朋友的衣領衣釦衣袖各處,從上到下,小朋友要整理的都歸他。
“我不是害羞,這大半夜的,我家小朋友對著我寬衣解帶,你說我一個寂寞男青年,有我家小朋友的懷抱我又投不進去,漫漫長夜我該怎麼疏解我這種——嗯——難耐的情緒?”
溫茶原本還沒從生意場尋歡場的環境中抽離出來的情緒一下被自家男朋友揪了出來,一瞬間感覺有一個被做工精湛的西裝束縛著的被迫成熟的他被抽離了出去,回到了有著少年氣的容易害羞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