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師小姐姐艱難的答應下來。
溫茶頓時笑了,眉眼彎彎的,嘴可甜:“謝謝姐姐。”
化妝師的血條,徹底清空。
白路從來沒想到過自己也有聽人牆角的一天,還聽的這麼帶勁。
這小孩兒叫姐姐的這甜勁兒,比他今天早上喝的那甜湯還甜吶,真是聽著都心裡跟灌了蜜似的。
嘖。
他也想聽這小孩兒叫他聲哥哥。
白路舔了下齒尖,垂著眼睛不知道怎的就一笑,回過勁兒來趕緊把笑收住了,捅咕了一下跟著他一塊兒聽牆根兒的張茂實:“去我屋裡,把我那消腫祛瘀的藥拿來。”
張茂實瞠了瞠目,這祖宗,什麼時候這麼好心眼兒了,他那藥死貴死貴的,挖一勺跟碰壞了輛車似的,讓人心尖肺片都抖上三抖。
果然,這祖宗就是要追人溫老師,要不然哪那麼好心。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張茂實心裡一邊嘀咕著這爺司馬昭之心,一邊認命的被打發走了。
“想吃點什麼?高陽去買了嗎?童童呢?”
瑞婭對著溫茶下不去重口,說也捨不得,罵也捨不得,金牌火爆經紀人的脾氣對著這小孩兒一點兒也發不出來。
“去了,讓陽哥買的粥,上妝時間有點緊,我一會兒用吸管喝。”
其實要光是化個妝做個造型時間上也挺松的,問題就在於溫茶白的過分,本來給拍的時候就需要打個光什麼的吧,結果身邊人光足了,溫茶那就曝光過度了,沒辦法就得在化妝的時候把他的膚色加深點,臉上脖子上這些露出來的地方都得掃上。
“瑞婭姐,到時間我和陽哥他們過去就行,你多休息會兒補補覺,別跟著我們挨凍去了。”
瑞婭愣了一秒就反應過來,合著這小孩兒是關心她身體呢,昨兒她是因為痛經在醫院待了一天,才沒跟著過來。
“今早上抹藥了嗎?我給你拿去?”
溫茶眨了眨眼睛,以為瑞婭姐不好意思了,他還一時間有點兒不知所措,吱唔了兩聲,明明抹了藥了就給對方找臺階下說沒抹。
白路一聽人要出來,溜的快,瑞婭出來之後剛把門帶上轉了彎就碰見了買了飯回來的高陽。
“瑞婭姐!”
高陽大高個子往瑞婭跟前一站,平時挺能唬人的模樣,現在一臉的傻笑。
“這個是溫溫讓我拿給你的,他一大早上訂的,包的還挺嚴實。”
瑞婭接過來,大概知道是什麼東西,笑道:“行,我知道了,你也趕緊過去吧,他還等著你呢。”
高陽進化妝間的時候,溫茶化妝畫的差不多了,開始往脖子胸口哪的加深顏色,高陽見溫茶黑了不止一個色號之後往他跟前湊了湊:“我現在往你跟前湊,壓力還小點,不像畫之前,就是歐洲人跟非洲人的區別。”
高陽把粥桶的紙蓋子揭開,幹貝海鮮粥的味道在化妝間裡撲了個滿,鮮香的很。
“給你開啟晾會兒,一會兒化完了方便喝。”
高陽用店裡給配置的骨瓷勺子攪了攪,熱氣翻騰,看的人在這零下十幾度的天裡覺得溫暖熨帖了不少。
“咚咚咚——”
化妝間的門被敲響,高陽放下勺子,過去開了門。
白路站在門口,身高腿長,高陽目測著這喝醉了酒對著自家小少爺撒過酒瘋的白影帝似乎比他還高出一些。
“打擾了,溫茶在裡邊嗎?”
白路明知故問,紳士有禮一副正經樣兒,跟昨天晚上把人壓床上死活不鬆手的不是他一樣。
高陽對著自己人的時候挺好說話,看著也傻乎乎的,可對著外人那完全不是一個樣兒,要不然也不能被溫總挑中了過來保護照顧溫茶。
高陽內心是想說不在的,他恨不得把他跟前這個人扔的遠點,別往小少爺跟前兒湊。但是畢竟他的決定不頂用,決定權還是在小少爺溫茶手裡的。
而溫茶,自然不可能把他的前輩,還要跟他演幾百場對手戲的男主演,拒之門外。
哪怕一聽見這人聲音,他的腕骨就應激反應似的開始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