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所長接過去,不由暗中打量她。
她長得是格外好看,但穿著就是個普通的農民。
農村裡頭,居然還有會畫素描的?
“你這一手,是跟誰學的?”徐所長好奇地問。
夏紅纓說:“跟高中的美術老師學的。我沒把握僅憑記憶就能把他畫出來,所以跟你們提了照片的事。現在既然照片沒了,我就試了下,還畫得蠻像的。”
徐所長欣慰點頭:“多謝你了!你幫了我們大忙。來這邊籤個字,你就可以回去了。”
小張拿了口供過來,語氣溫柔地跟夏紅纓說:“在這簽字,按手印。”
夏紅纓按了手印,手指沾上了印泥,他還拿了根乾淨的手絹給她,眉開眼笑地說:“擦擦手吧,手絹是新的。”
夏紅纓衝他微微一笑:“謝謝。”
小張又拿著盧清悠的口供,直接丟到盧清悠面前,冷冰冰地說:“簽字。”
盧清悠也簽字按了手印,小張拿了就走,半個眼神都沒給盧清悠。
這區別對待簡直不要太明顯。盧清悠臉色極為難看,轉身就走。
夏紅纓也帶著燕燕離開。
一前一後出門,她們一眼看到,霍南勳來了!
“霍南勳!”盧清悠一臉驚喜地喊,“你怎麼來了?”
霍南勳皺眉,往遠離她的方向稍微繞了幾步路,冷淡地說:“來找紅纓。”
說完,他徑直朝夏紅纓走來。
“爸爸!”燕燕跑過去丫著手,霍南勳將她抱起來,貼了貼她的小臉。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夏紅纓見到他還是有些高興的,問:“你去麻將館了?紅姐跟你說的?”
“嗯。”霍南勳說,“等了好一陣,也沒見你回去,就來看看。”
“霍南勳。”徐所長出來了,竟是張嘴就喊出了霍南勳的名字。
霍南勳貌似跟他很熟,拍了他胳膊一下,說:“我過來接妻子和女兒。”
“妻子?”徐所長看向夏紅纓,“難道她是……”
“對。介紹一下,這是我妻子夏紅纓。”霍南勳說,“紅櫻,這位是新調來的徐所長,我以前的戰友。”
夏紅纓驚喜地說:“你們居然是戰友啊!這麼巧!”
“是挺巧的。”霍南勳說:“那個道士什麼情況?”
徐所長說:“進來說,進來喝口茶。”
於是,夏紅纓又跟著霍南勳回去了。
這回,直接進了所長辦公室。
盧清悠在外頭看著這一幕,又妒又恨,自己轉身走了。
辦公室裡,徐所長跟霍南勳寒暄了一陣。
從他們話裡,夏紅纓知道,徐所長就是他們市的人,兩人從新兵連就是一個連隊的,後來,霍南勳貌似去了別的部隊,徐所長則直接退了伍。
因為他是城市戶口,所以直接被安排到派出所。
他想晉升,就得有下基層歷練的經歷。所以他來了柏樹鄉,暫時擔任鄉派出所的所長。
他們又說起了霍磊,都唏噓不已。
霍南勳隨後又問起了今天的案子。
徐所長就說了剛剛的情況:“……沒想到,弟妹居然畫得一手好素描!有了這個,我們找人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