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不至於,真的不至於。”魏大勇繼續勸,“就是兩個女人之間鬧了點小矛盾。紅纓潑了人盧醫生一臉酒!你看看!頭髮上衣服上,都是溼的呢!”
盧清悠突然眼眶一紅,做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來,說:“師父,您別說了。勳哥他......不會相信我的。”
她用受傷而頹廢的眼神,哀傷地望著霍南勳:“反正,我在勳哥心裡,已經是個壞人。那,多壞一點,少壞一點,也無所謂了。
今天的事,全是我的錯。
勳哥,你要追究責任,直接找我,跟其他人沒關係。
他們只是來幫我慶賀喬遷之喜的。”
霍南勳淡淡看向她,四目相對,盧清悠就委屈得跟什麼似的,忍不住哭了起來,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夏紅纓看了霍南勳一眼,他微微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沒再說話。
盧清悠一哭,他又心軟了嗎?
夏紅纓轉身,摔門離開。
吳興民跟著出去,夏紅纓見他揉著胳膊,問:“胳膊傷著了嗎?感覺怎麼樣?”
吳興民搖頭:“他們留著餘地,沒有下死手,應該沒傷到骨頭。”
“哥!”夏紅纓問他,“我上次看到梁興國打你。這次,他又那樣對你!他們平時是不是總欺負你?”
吳興民說:“沒有。”
“你還騙我!”
“真的沒有。”吳興民說:“僅有這兩次,還都被你撞見了。”
頓了頓,吳興民又看向她身後,說:“其實,兩次都是受了你們夫妻兩個的池魚之災。”
夏紅纓回頭,看到霍南勳也出來了。
她收回眼神,沒說話。
“我們跟盧清悠的事,連累你了,哥。”霍南勳拍了拍吳興民的肩膀。
吳興民問他:“誰跟你通風報信的?”
霍南勳:“我真的是來找我師父的,恰好遇到。”
吳興民:“你覺得我信嗎?”
霍南勳:“你信。”
吳興民無語。
“哥,他們跟黑社會似的,尤其是那個梁興邦!”夏紅纓擔憂地說,“你天天跟他們打交道,他們肯定欺負你!從培訓那個時候,我第一次見到那個梁書記,我就看出來了。”
吳興民卻微笑說:“梁興國對他手下的其他人,不像對我這樣。你知道為什麼嗎?”
夏紅纓:“為什麼?”
吳興民:“因為,他連續兩年考核都不合格,上頭對他很不滿意,派我來,實際上是為取代他的位置。”
夏紅纓沒想到會有這樣一茬,愣了愣:“是嗎?”
“嗯,今年是他任期裡最後一年。”吳興民說,“他蹦躂不了幾天了。”
夏紅纓:“那……他能甘心嗎?”
“肯定不甘心啊!”吳興民說,“所以他想拉我入夥,讓我做他的侄女婿。”
夏紅纓一聽更擔心了:“他會不會狗急跳牆啊?”
“放心好了!我在上頭也是有人的。他也就在言語上打壓打壓我,其他改變不了什麼。”
“還有。”吳興民指指霍南勳:“這不有妹夫護著我嗎?霍南勳,你的功夫相當可以!我看他們怕你怕得快尿褲子了。”
霍南勳卻皺眉說:“我的威脅或許有些作用。但你別把他們惹急了,到時候不管不顧起來,可能連屍體都找不到。”
吳興民:“你別嚇紅纓了!她今天本來就嚇壞了。”
霍南勳看向她:“嚇壞了嗎?”
夏紅纓抿著唇,轉身拿後腦勺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