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玲去麻將館找夏紅纓。
她一肚子惱火,又有些驚懼地問:“夏紅纓,你知道那盧清悠是什麼人嗎?”
夏紅纓:“知道啊,怎麼了?”
梁玲低聲說:“咱們市的於副市長,給我大伯打了個電話來,讓多照顧盧清悠。她什麼來頭?”
夏紅纓皺眉:“她爸爸是省廳的。”
梁玲一臉鬱悶:“省廳的?她背景很強啊!難怪大伯讓我把宿舍先讓給她暫住。我都是新打的傢俱,自己還沒住過呢!”
看樣子,盧清悠找到住處了。
梁玲跑來給她通風報信,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珠子轉了轉,問她:“你哥跟他那女朋友,怎麼樣了?”
夏紅纓說:“最近沒聽他提起過,應該在正常交往吧。”
梁玲的表情酸得不行:“你見過她的照片嗎?長得怎麼樣?”
夏紅纓搖頭:“沒見過。”
梁玲:“那,她叫什麼名字?”
胡謅的一個人,哪有名字?
但夏紅纓不能說連名字也不知道,於是脫口而出說:“她叫羅沂。”
遠地方的人,她就認識盧清悠。
另外,還不時聽到另一個女孩子的名字:羅沂。
情急之下,就說出了這個名字。
梁玲:“羅沂?”
夏紅纓點頭:“嗯,我聽我哥說過她的名字,其他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梁玲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有毒似的。
夏紅纓說:“梁玲,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我哥。但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你要不在你們醫院找一個?或是301廠子裡找——”
“不。”梁玲打斷她,卻欲言又止,“我相信……”
夏紅纓:“相信什麼?”
梁玲衝她微微一笑,說:“我相信,我家裡會給我安排一個滿意的婚事。”
夏紅纓點頭。
上完課,夏紅纓去找了一趟吳興民,特地跟他串個供。
之前,她去找吳興民,都是繞到後窗去找他,現在也不用繞了,直接請門衛去把人喊了出來,兩人正大光明地站在鄉政府門前的大樹下說話。
“……她問我,你女朋友叫什麼,我胡亂說了個名字,就說叫羅沂,沂水的沂,你別露餡了。”
吳興民:“名字還怪好聽,是你杜撰的還是真有其人?”
夏紅纓:“真有其人,以前聽霍南勳他們說過這個人,我也不認識外地的女孩子,就拿來用了。”
吳興民見她說到“霍南勳他們說過這個人”時,語氣有股酸意,挑眉問:“霍南勳為什麼提起這個女孩子?”
夏紅纓:“說是,喜歡霍南勳,而且是軍隊裡頭大領導的女兒,還是文工團的,長得賊漂亮。”
吳興民說:“霍南勳長得俊,被女孩子喜歡很正常。只要他一心一意對你,你也不要總吃醋。”
夏紅纓笑:“我哪有吃醋?他都退伍回來了,從此以後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了,犯得著嗎?”
吳興民點頭,又問了盧清悠舉報他們的後續。
夏紅纓都跟他說了。
吳興民縱然見識比夏紅纓廣許多,卻也被驚到了,瞠目結舌地問:“她明知道我們是親兄妹,居然給我們兩個人下那種藥?”
夏紅纓點頭。
吳興民搖頭:“這個女人,不僅詭計多端,而且心如蛇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