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刻,她卻深受其困。
喝還是不喝?
喝了……她對那解藥沒有把握。
不喝……杯子已經掉過一次了,還能掉第二次嗎?
短短的時間裡,盧清悠經歷了天人交戰,最終,她咬咬牙,仰頭喝了下去。
夏紅纓眉頭挑了挑。
她居然喝了?
她放進酒裡的小藥片兒,究竟是什麼?
喝完,盧清悠就趕緊回屋吃解藥去了。
那邊霍曉婷拿了掃帚和簸箕來掃碎渣子。
一過來卻發現,霍英彪蹲在地上,把地上破酒瓶裡的殘酒,小心翼翼地倒進杯子,一飲而盡。
“大哥!你幹嘛啊!”霍曉婷問。
“這酒聞起來真香!我想看看是什麼牌子,結果一看,不得了啊!這是三十年的雲臺酒啊!得上百塊錢一瓶!難怪這麼香!”霍英彪站起來,咂咂嘴,意猶未盡地說,“可惜了的!就剩一口!”
“死酒鬼!沒用的東西!砸地上的酒你也喝?你要不把地上舔乾淨?”吳蓮英過來了,氣不順地踢了霍英彪一腳,出聲罵他。
霍英彪惱怒地瞪了吳蓮英一眼,周圍人多,也不好跟她吵起來丟人現眼,自己悶悶坐了回去。
夏紅纓也是這才發現,霍英彪居然喝了殘酒!
不過他看起來並沒什麼事。
盧清悠也喝了那酒,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吳蓮英拿了一百五十塊錢,一臉肉痛地交給夏紅纓:“你快去跟你乾媽說!”
夏紅纓數了錢收好,感覺很有收穫感。
今晚,她一下子入賬四百五。
加上她原來的存款,明年春天前,茶園的工資都綽綽有餘了。
夏紅纓收了錢,自然也會遵守信諾。帶著吳蓮英去了趙月娥那一桌,幫吳蓮英求情。
趙月娥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只含笑跟她說:“這件事,我們宗族祠堂會考慮的。”
然後,她起身說:“紅櫻,聽說今晚有好幾道菜都是你做的,非常好吃!我意猶未盡呢!”
夏紅纓笑道:“回頭,您家辦酒席的時候,我也去幫廚!”
“辦酒席?”趙月娥說:“非得辦酒席才來嗎?你既然認了我這個乾媽,以後就要常來往。回頭有時間,你就帶著你丈夫和女兒,到我家來做客,就當陪陪我這個老太婆。”
“好!一定去!”夏紅纓說。
“我認床。”趙月娥又說,“今晚就不留在這邊了,這就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