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興邦深呼吸,問旁邊的梁興國:“大哥,他是從什麼部隊退下來的?”
梁興國搖頭:“不知道。”
梁興邦:“你沒問問魏大勇?”
梁興國:“問過,魏大勇說他也不知道。估計他沒關注過這個。”
梁興邦也當過兵,比較瞭解:“讓他好好打聽打聽,他恐怕是從哪個特種部隊退下來的,要不然不可能有這種身手。”
梁興國點頭。
賴毛瑟瑟發抖地說:“他……他還讓我給你們帶句話。”
梁興國:“你說。”
捲毛:“他說,再敢惹他,殺……殺你們全家。”
梁興國和梁興邦兄弟都臉色一變。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他們可以嘲諷一句不自量力。
但是,手下能打的全派出去了,不僅沒能傷到他一根毫毛,而且五分鐘就全軍覆沒!
這種程度的話,感覺滅他們全家也是分分鐘的事啊……
屋裡死一般的寂靜。
突然,屋裡一個穿著打扮得很精緻的中年女人出聲,聲線狠毒:“我兒子決不能白受這些傷!”
梁興邦皺眉:“可是嫂子,我的人都折在他手裡了啊!”
“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女人說:“讓魏大勇給他下毒!毒死他!”
“你當魏大勇傻?”梁興國搖頭,“違規的事他向來不沾,都推給我們,他自己清白得很!怎麼可能為了個霍南勳,鋌而走險去犯死罪?”
女人滿眼毒辣:“硬的不來,就來軟的!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反正,我兒子的肋骨,不能白斷!”
梁興國的胸襟比女人大,食指叩著桌子,眼睛半眯:“我倒是覺得,他是個人才。”
……
學手語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每天去學兩個小時,至少也得幾個月到一年的時間才能熟練掌握。
為了讓燕燕早日學會手語,夏紅纓風雨無阻地帶她去麻將館。
第二天,她特地起了個大早,先去了鄉政府找吳興民。
梁輝被打成重傷,夏紅纓感覺梁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想找吳興民問一問情況。
還有就是張嬸子的賠償,也一直懸而未決。
鄉政府旁邊有一條馬路,可以繞到吳興民辦公室的後窗。
這條路沒有修通,走到盡頭是個死衚衕,所以人跡罕至。
夏紅纓大多數時候去找他,不走正門,免得去找的次數多了被人說閒話。
她就直接上這兒。
然而這次,剛拐過彎,她卻看到了吳興民。
他跟另一個男人在這條路最開闊地段的大槐樹下說話。
那個人,夏紅纓培訓的時候見過,正是柏樹鄉的書記兼鄉長:梁興國。
當時所有人都等著他來致辭,等了半天他才出現,夏紅纓印象深刻。
他抬手給了吳興民一巴掌。
夏紅纓臉色一變,趕緊躲到了拐彎處的圍牆後頭。
梁興國背對著她去的方向,應該沒有看到她。
只聽梁興國極為惱怒地問:“你為什麼要帶著劉局和記者去那邊?”
吳興民慌忙解釋:“梁書記,那是原本定好的行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