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畢竟還小,餵了幾口,手臂就酸了,甩了甩手,殘粥甩到了床上。
夏紅纓把勺子接過去,坐在床上他旁邊,換成她來喂。
霍南勳眉眼浮出一抹笑意,眼睛瞅著她,張嘴來咬勺子。
夏紅纓瞪了他一眼。
眸光瀲灩,秋波流轉。
霍南勳喉結動了動,突然伸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圈在懷裡。
那手臂可有力了,哪裡像是胸口疼的樣子?
“幹嘛……”夏紅纓都不敢看燕燕,也不敢太用力推他,怕動到他手上的針。
霍南勳:“粥喝下去胃裡面很舒服,繼續喂。”
夏紅纓又給他喂,這回湊得近了,卻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水味,自鼻端鑽入,深入肺腑,激起一股酸楚疼痛。
那是盧清悠的香水味。
味道很淡,但是識別性很強。
夏紅纓動作一頓,抬頭看向霍南勳。
霍南勳覺察到她突如其來的異常,問:“怎麼了?”
“你身上有盧清悠的香水味。”夏紅纓一把推開他,站了起來。
霍南勳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說:“剛才我輸液的時候睡著了,她拿她的毯子來給我蓋了一下,估計是毯子上的味兒。”
夏紅纓:“她拿她的毯子給你蓋?”
霍南勳:“嗯。”
夏紅纓:“呵!是不是蓋著還挺舒服的?”
霍南勳:“......我醒來以後就讓她拿回去了。”
夏紅纓:“你覺得,她一個女人,拿自己用的毯子給一個男人蓋,也挺正常的?”
霍南勳說:“以前我去他們家的時候,有時候跟霍磊喝酒,在他家小憩或者小住一晚的時候,她也會拿她家裡最好的鋪蓋給我。”
夏紅纓正準備說話,霍南勳又說:“紅纓,你答應過我,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做出判斷。畢竟,她是霍磊的妻子,我必須要慎重對待。”
夏紅纓面無表情,沒再說話。
霍南勳拿起勺子,自己把粥吃光了。
也不說胸口疼了。
吃完以後,他覺得舒服多了,家裡一攤子事兒,於是兩人辦了出院,準備回家。
辦好手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接近五點,一家三口剛出醫院大門,盧清悠一瘸一拐地追了上來:“勳哥!”
霍南勳回頭:“怎麼了?”
盧清悠一臉的焦急:“今天是小光的生日,我答應他一定會回去幫他過生日!可是我的膝蓋挺疼的,走不了遠路,怎麼辦啊?”
霍南勳說:“實在走不了,你就只能改天給他過了。就在醫院暫住吧,這麼遠,別來回折騰。”
盧清悠:“……勳哥,我同事有一輛腳踏車,我跟她借了,原本以為能蹬,剛才試了一下,發現蹬腳踏車的時候也挺疼的。你能不能幫個忙,用腳踏車載我回去?”
霍南勳說:“鄉間公路,不適合騎腳踏車。不但路面凹凸不平,而且上坡下坡也多。腳踏車後座坐著會很顛簸,不舒服。”
盧清悠:“沒關係!為了給小光過生日,我可以的!”
霍南勳搖頭:“真的不建議騎腳踏車。”
“勳哥,求你了~”盧清悠眼眶一紅,“往年,不管多忙,我和霍磊都會陪著小光過生日,如果我不回去,他一定會哭的,一定會非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