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燕燕,夏紅纓恨上了黃菜花。
在黃菜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夏紅纓離婚的念頭頓時堅定了百倍。
她一字一句地說:“明天上午就去,你們這回高興了吧?”
黃菜花臉上一喜,嘴裡卻說:“我跟你說,我黃菜花不是什麼黑心腸的人。燕燕成了這樣,我不會逼著你們真離婚,等你大哥的工作穩定下來,你們再復婚!”
夏紅纓沒忍住冷笑了一聲:“你想屁吃!當你家有皇位繼承呢?誰都上趕著往裡鑽?我離婚就是離婚,絕不會再回頭。”
“你你你!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夏紅纓進門四年,不管黃菜花怎麼欺負她,她也沒說過“想屁吃”這麼髒的話,黃菜花氣得嘴都哆嗦了,“夏紅纓你瘋了是不是!”
“從明天開始,你就不是我的長輩了。”夏紅纓一臉冷漠地說,“以後別再用婆婆的語氣跟我說話。你姓黃,我姓夏,咱們一毛錢關係沒有!少來我這裡犯賤,否則我不會再對你客氣!”
往日裡,夏紅纓看她的眼神,有尊有敬,有時候也無奈或是惱火,但都是有感情的。
現在的夏紅纓,看她的眼神卻冷漠至極,就像看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黃菜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又看看旁邊一臉茫然盯著她看的燕燕,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夏紅纓轉身走了。
不想再聽黃菜花聒噪,她連中午飯都沒吃,換了衣服徑直走了。
等霍南勳挑著穀子回來的時候,黃菜花就找他告狀:“勳子!夏紅纓那個婆娘,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知道她剛才跟我說什麼嗎?她居然罵我!
說什麼……你家是有皇位要繼承嗎?以為人人都上趕著要嫁到你們家嗎?
她還說,她跟你離婚了,絕對不回頭!”
霍南勳沒說話,看了屋裡一眼,將穀子倒在地上,拿工具鋪開。
“你說,她要是跟你離了婚,她就是個二婚女人,還帶著個拖油瓶,而且是個殘疾的拖油瓶,誰還會再要她?”黃菜花一臉的氣憤,“我好心跟她說,等你大哥的工作穩定了,就讓你們復婚,她不但不領情,還把我罵了一頓!”
她是真心覺得,自己一片好心餵了狗。
“媽。”霍南勳叫了她一聲。
黃菜花:“啊?”
霍南勳:“我就算離婚,我也不可能跟盧清悠結婚。大哥想要工作,讓他自己想辦法。”
“什麼!”黃菜花怪叫,“你不跟盧清悠結婚,那你離什麼婚?”
霍南勳:“從小到大,你就見不得我好過一點。這不為了如你的意嗎?”
“你你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黃菜花給氣哭了,“我是你親媽,又不是你後媽,我怎麼會見不得你好過?我當然希望你們更好啊!”
霍南勳冷然說:“從我十來歲開始,你就讓我一個學生,放學了去幫大哥幹活掙工分,他在旁邊偷懶裝病;
老支書讓我當村裡會計,你非讓我讓給大哥;
以前家裡挑水扛磚各種力氣活都是我幹,但凡我休息一會,你就罵我懶骨頭。
大哥成天三五不著調地在外頭瞎逛,還去麻將館搓麻將,怎麼就不見你罵他懶骨頭?”
黃菜花抹著眼淚兒說:“你大哥從小多病,身體不好,你又高又壯連感冒都沒怎麼得過,我才讓你多幹活。
你大哥沒讀過多少書,沒什麼機會。你讀的書多,機會多,我才讓你讓給他的!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幫你大哥弄一份工作?他是你親哥哥!還有曉婷,人家要介紹成城裡的醫生給她——”